桑猶一聲吃痛悶哼,被打倒在地,鼻腔湧起一股熱流,他捂著臉的手縫,瞬間溢出鮮血。
「桑醫生......」
一邊的方月擔心地跪爬到身邊來。
「唔...我沒事......」桑猶忍著鼻骨劇烈的疼痛,安撫著眼淚已經掉下來的方月。
他沒空體會疼痛,他撐地起身,用手袖擦拭了兩下鼻周,卻根本沒辦法止住洶湧的血液。
算了。
「陸先生。」他改了禮稱。
「你應該拿到了顧抒跟徐想的鑑定報告了吧?她們沒有血緣關係吧,顧敘不是死去的宋希君,這點沒錯吧!」
「然後呢?」陸焉臣問。
他想說什麼?
「你現在無非懷疑,之前被人擄走,隻身回到療養院的徐想,是別人整容假冒的對吧?」
陸焉臣不吱聲。
他不但懷疑現在的徐想不是徐想,他還懷疑桑猶也是同夥。
桑猶繼續出聲:「支撐你這個理論的其中依據,是徐想跟徐爸非親生的鑑定報告,你有沒有想過,徐想本來就不是徐爸親生的呢?!」
徐想沒跟桑猶事無巨細地聊太多,桑猶以為當時的親子鑑定是徐想找人做了手腳動作,所以他也沒有問。
但徐想就是徐想,他想要推翻陸焉臣的理論設想,就必須拿出證據讓陸焉臣再次動搖懷疑自己的邏輯依據。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沒有干預的情況下,再次進行親子鑑定。
對於桑猶的這個提議,陸焉臣走近了幾步,似乎表現出幾分興趣和信疑。
但很快,桑猶眉心一蹙,看出了不對。
只聽陸焉臣冷聲如冰:「所以,我要是聽你的話、重新去做親子鑑定,那結果一定是親生吧!」
只要他們想,結果是,與不是,那不都是隨著他們的意願來嗎。
一紙鑑定,就可以把他耍得團團轉。
桑猶:「......」
他沒法回答陸焉臣的諷刺,只能再次解釋強調:
「你疑心太重了,她真的是徐想,我們對你也沒有什麼陰謀目的。退一萬步說,就算那人真不是徐想,她跟赫連莫聯合,奔你錢財來的話,她為什麼要在你跟赫連莫的賭局時逃掉?」
何必弄成現在這樣麻煩!
「這話就要問他了!」陸焉臣扭臉看向旁邊的白鳥新樹。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曾經來別墅找過徐想。
那個時候他就很懷疑徐想跟赫連莫的關係往來了。
現在看來,也許是她跟赫連莫有什麼內訌不合?
又或許,是為了...愛情?
白鳥依舊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