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怕陸焉臣會過火,緊跟著又說一句:「對她不用費太多事,畢竟,她才剛流產不久,失去孩子對我產生怨恨也在理所應當,再說她也是被迫拉入這渾水的......」
秦叔那邊已經死無對證,禾豐不會說話,他們也不知道禾豐知道這事內幕,也沒問起求證過,張春妮說自己是被秦叔安排,那就是事實。
再加上她沒了孩子這事,顧敘也確實脫不了關係,她現在也是孩子母親,也就多了幾分理解和仁慈。
陸焉臣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說好,也不說不行。
顧敘知道陸焉臣走極端的愛恨分明:「你沒聽秦叔的話,違背了自己的保證和承諾。張春妮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女人,她也是被別人設計,你何必把人往死里逼呢?!」
陸焉臣眸子一動,眼裡戾氣浮現:「我可以放過張春妮,那這背後主謀,你又打算安排什麼結局呢?」
顧敘:「......」
這個問題她在心裡已經有意無意地在逃避了。
她也明顯能感覺,陸焉臣之前也有意沒有提及。
「陸焉臣,過來抱抱——」她笑臉撒嬌。
陸焉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臉拒絕:「少來這套,每次都用這種方式插科打諢的逃避!」
他可是一直忍著,遲遲沒有動背後之人。
顧敘:「我哪有,這不是還沒想好嘛!」
「你手熱,過來搭我肚子上暖暖。」
陸焉臣:「......」
他到底還是沒架住顧敘這一套,腦子還生著氣,腳已經不聽使喚的走床邊去了——
...
另一邊。
陸以舟開門後,家裡的保姆立馬迎了上來,小心解釋:「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發起了高燒......」
...
「她......她還說您是變態,是瘋子......」
柳云云眸子轉動,聲音中滿是惶恐害怕,心下卻浮起一絲得意爽快。
柳云云和玲姐這些指控污衊,顧語只是蹙了下眉頭,卻沒有半分著急為自己辯駁解釋的意思。
惡僕仗勢欺人,大多是因為主子無能,約束不力。
她就算反駁,大概也取不到陸臣的信任。
可她怎麼看,怎麼覺著這位陸爺,好像有點說不上的奇怪?
她身份特殊,來往見過不少人情世故,最是會察言觀色,揣摩人心......
可怎麼就看不出那雙看似溫柔帥氣的眉眼之中,是何等情緒意思?
陸臣直接對上顧語打量揣摩的視線,嘴角輕挽含笑: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不管是否認,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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