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就見張倩雙手合十的抱歉道:「對不起啊甜甜,我也是突然聽到別人說起覺得奇怪才來問你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別往心裡去哈。」
蔣甜甜聽得心裡一緊,臉上卻只裝作有點生氣,「到底是誰在背後瞎說這些,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聽了會怎麼想我,到時候肯定以為是我們一家子欺負她一個人。」
張倩想到她剛剛說的,忍不住又有點同情,「沒關係的甜甜,到時候我幫你一起說,白的變不成黑的,黑的變不成白的,你行得正坐得直怕什麼。」
黃莉莉扒著飯從頭到尾沒說話。
她心思比張倩細膩,並且作為曾經的校園霸凌的受害者,她相當知道作為一個什麼錯都沒有偏偏被所有人不理解的受害者是什麼狀態。
如果按照蔣甜甜說的,她原本家庭幸福有疼愛她的父母有關心她的哥哥有欣賞她的老師和同學,卻因為姚瑤的出現所有一切都被毀了,甚至媽媽和哥哥坐牢自己也被送出了國,換作任何人精神崩潰估計都是輕的,但她好像更多的只是覺得委屈和不甘心,到了這裡該上學上學,該談戀愛談戀愛,似乎這種幾乎算得上家毀人亡天都塌了的事情,對她壓根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黃莉莉覺得不合常理極了。
以至於她越跟蔣甜甜相處就越覺得有種違和感,包括剛剛,她敏銳的注意到了張倩說行得正坐得直的時候蔣甜甜一閃而過不自在的表情,如果……如果按照聽來的那些,蔣甜甜和蔣家人才是施害人倒是就都說得通了,黃莉莉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她下意識不願意相信,不然一個施害者能這麼心安理得的以受害者自居,她該有多可怕?
蔣甜甜緊繃著神經吃完飯,回到房間就給楊逍打電話開始哭訴,「她們怎麼會知道的?是不是周瑤又在網上說了什麼?她怎麼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她要把我害成什麼樣子才滿意!」語氣暴躁得跟剛剛在張倩和黃莉莉跟前溫溫柔柔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楊逍也煩,他剛剛才接完楊母的電話。
楊母說田超要拘留十五天,為此田父田母不依不饒,還是他爸將手上一個價值四千多萬的項目送給他們才堵上他們的嘴,現在看著事情是到此為止了,屁股也擦乾淨了,但他爸這回像是動了真怒,揚言說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楊逍嘴裡說著不信,心裡卻破天荒的覺得有些不安。
真他媽的見了鬼了,一個鄉下來的小賤人居然這麼難弄!
楊逍好聲好氣的哄著蔣甜甜,話也不知道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你放心她不敢亂說的,不然真的鬧大了我們反手告她一個誹謗她吃不了得兜著走,你也別生氣,這筆帳我肯定會找她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