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缺含笑注視下,崔拂衣無奈承認。
或許是的。
與眼前人比起來,任何事便都算小事了。
自然而然,崔拂衣便也明白自己為何落淚。
自是為眼前之人。
與洞房無關,與孩子無關,甚至與應缺病情也無關。
僅僅為他,也只為他而已。
崔拂衣不知何處來的一股狠意,竟是低頭咬住應缺的唇!
輾轉廝磨,不肯放過。
應缺……
應缺……
除了他,世上再無人能引他落淚。
唇瓣被啃咬得鮮紅如血,隱有濕潤的鐵鏽味在舌尖蔓延,應缺知曉那是被咬破皮後的血。
崔拂衣之前也咬過他,卻因心繫他身體,從未當真咬傷過。
今日,卻破了例。
不知為何,應缺卻並不覺得疼。
傷口本就不大,興許本就不疼,應缺隱約感到些許酥麻在唇齒間流轉,揮之不去,卻並不疼。
因為似乎有更疼的地方,完全占據了他的心神。
垂眸望去,卻見自己的血已然將崔拂衣的唇也染紅,艷色靡靡,本該勾動人心,想入非非。
應缺卻忽覺心上一頓。
片刻後,方後知後覺。
那是心在疼。
第119章 沖喜23
香菸繚繞, 青紗翻飛。
暖爐默默散著熱意,暖著室內,然此時帳中二人卻已然並不需要。
血液流轉沸騰, 汗珠細細密密。
指尖觸碰肌膚, 滿是滾燙熱意。
應缺伸手摟住崔拂衣,寸寸吻過他的唇瓣,待將那血色舔舐乾淨,方才略覺滿意。
胸口也停止叫囂。
“夫人,傷我便罷, 莫要傷了自己。”
應缺其實並不能感覺疼。
身體的疼痛於他而言早已習以為常, 任何事, 習以為常之後,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便是再疼,他也只覺麻木。
太過麻木, 以至於方才心上一疼是那樣清晰。
崔拂衣也未再啃他, 指尖在應缺唇上輕撫而過,半晌,方才低頭親了親,“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