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
套路總在不經意間出現。
應缺卻也不帶怕的,抱著沈霧在床上翻滾一圈,暢快地笑了幾聲,“是,沈哥猜對了。”
“我們有過許多因果前緣,這是上天註定,我們要相遇,要重逢,要在無數次擦肩過後,還重新走在一起。”
“哪怕錯過無數次,也會再次相遇。”
“這樣仿佛被天命捆綁住的緣分,可不可怕?”
他說得半真半假,似假還真,便是沈霧清醒時也未必能分辨得清,更遑論此時的沈霧早已被情/欲侵染,占據了大半心神,難得分出那麼些許,勉強能和應缺說話,問答,已經是不容易。
當然,此時的沈霧也不在乎應缺說的是真是假,他便是當成應缺哄他的話,聽過便在心裡樂一樂,這就過了。
至於當真,那是沒有的。
就像此刻,他輕輕笑了笑,隨意道:“為什麼可怕?”
“有這樣的緣分,怕是當真是天註定。”
“註定……你遇到我,我抓住你。”
“既然如此,那就順其天命。”
“至少,它送給我的你,真的很不錯。”沈霧欣然吻上應缺的喉結,然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應缺無聊時曾經觀察過每天的月亮,想看看有什麼區別。
後來事實證明,重置的每一天,明月始終是那個明月,沒什麼區別。
形狀,大小,位置,亮度,都是如此。
當然,這很正常,不過,對於透明人應缺來說,這就顯得有些單調無趣了。
不過,在和沈霧在一起時,應缺時常會忘記這輪月亮的一成不變。
因為他和沈霧在一起時,每次總有不同,每晚都月亮也就跟著不同。
沈霧伸手試圖捕捉月光,然而最終不過是徒勞。
抓了放,放了抓,手掌開合無數次,連沈霧本人都不記得,只有月光幫他數著。
動靜逐漸停息,月光又向著室內照亮幾分,朦朧的月光下,隱約能窺見大床上的人僅僅用單薄的薄毯遮擋著關鍵部位。
坦蕩的身軀,明顯的痕跡,都毫不遮掩,也不屑遮掩。
沈霧有些累了,倦意一陣陣撲面而來,想要將他沉入夢裡。
可他就是撐著不睡。
剛開始,他還望著窗外,感受著夜風拂過的涼爽。
不過片刻,他便迷迷糊糊閉上眼睛,大腦讓他睜開,讓他清醒,身體卻很誠實。
我就閉上眼睛歇會兒,不睡,沈霧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