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尋常, 當□□點燃,才一發不可收拾。
沈霧都沒想到, 自己竟也有這麼饑渴的時候,淺淺的擁抱, 輕輕的親吻,不夠,根本不夠,一點也不夠。
那個聲音還在呼喚著,叫囂著,讓他趕緊將眼前這個人抓住,藏起,關在懷裡,誰也不許看到,誰也不許觸碰。
沈霧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聲音,又是從哪兒來的欲望。
他自覺是個體面人,不會搞強制,更不會對誰這樣深入骨髓,誓不罷休。
他暫停這個吻,稍稍退開,雙手捧著應缺的臉,讓對方正面和自己對視。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半晌,應缺任由他看著,沈霧也瞧得仔仔細細,仿佛要將他每一寸肌膚都記在心上。
沈霧微微湊近,重新貼上那雙唇。
“再問一遍,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
回應他的是應缺毫不收斂的吻。
兇惡,霸道,狠絕,果斷,好似揭開了羊皮的大灰狼,從之前的乖巧無害,終於露出兇狠的真面目。
他將沈霧攔腰摟起,抱回了客房。
沈霧幾次猶疑,卻都沒能堅持下去,始終被應缺打斷,讓他無法清醒,無法思考,也無法追問剛才的話。
他們之前真的不認識嗎?
當然認識。
且認識過千百次,數也數不清。
真相就在應缺心裡,他卻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說不了。
應缺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加深這個吻,讓它繼續下去,不要停歇。
明月恰好懸在窗邊,傾斜著將光芒揮灑進來,沈霧這個角度正好正對著床,也正對著月,他試探著伸出手,便好似有瑩瑩光輝在指尖旋轉,眷戀環繞,不舍離去。
忽而沈霧眉心一擰,悶哼出聲,胸口的喘息更加劇烈急促了幾分,那伸出的手重新攀上應缺的後背,方才縈繞在指尖的光芒悄然消散了個乾淨。
分明剛開始說的是先親一親,怎麼突然就到了這一步?
沈霧有些迷糊,但偶有清醒時,也並不覺得後悔。
只有一個念頭在心中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好不容易他才找著個機會,說得斷斷續續。
“你這……之前究竟是品過多少瓶酒……”怎麼這麼熟練?
應缺輕笑一聲,俯身落下細碎的吻,“哪裡需要品,只要見到它,聞過它,品嘗到它,就能自然而然感受到它的甘甜。”
“沈哥沒注意到,你自己也是這樣嗎?”
只要一個開始,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沈霧笑了,“那你是承認,我們之前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