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以為他能長點教訓,然而當晚,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的應缺,又重新將他那烤爐架起,又烤了幾個紅薯。
久久:“……”
不是,這烤紅薯就非吃不可嗎?
不過沒過多久,久久也是看出來了。
不是狗爹太過閒得無趣,而是因為他本性如此,跟年齡沒關係。
應缺就是那種想要什麼就去做的人,無論是年幼還是蒼老,依舊是那樣任性。
因而,這樣的應缺在某些事上的決定,也無人可以勸服改變。
翻過年來又一春。
春風再見應缺時,他正將將院子裡的風車樹換了個新模樣。
“不是才換過嗎……”
應缺一般兩年一換,去年剛換過,今年怎得又要換?
應缺聞言也面露苦惱,“可是我之前買了更多,不用就浪費了。”何止是這次要換,他還打算五天一換,反正倉庫里太多,根本用不過來。
春風從不和應缺在這等小事上爭執。
事實上,他幾乎沒有和應缺有過什麼爭執,便是當初應缺不想去城裡上學,春風也從未疾言厲色,言語逼迫。
他向來尊重應缺的任何決定。
因此,應缺這次也十分有信心。
流蘇樹長得高大茂盛,抬頭望見便是巍峨,應缺卻再無法像小時候那樣肆意攀爬。
他站在樓上窗前,望著遠處盛開的四月雪,也算是與春風同賞別樣雪景。
“我還記得以前你還把我從樹上掀翻,差點掉下去。”應缺不知怎的,竟翻起了舊帳。
春風有些心虛,“那是因為你太調皮……”
應缺沒繼續追究,而是笑著問:“那現在呢?”
春風繞著他轉圈,“有何不同……”
應缺笑容更燦爛了,“對,有何不同?沒有不同。”
他始終是那個應缺,喜歡融入自然山水,喜歡穿行于田野山林。
時間能困住他的身,卻從未困住他的心。
他伸出手,去勾那一縷纏綿不去的春風,明媚耀眼的陽光下,春風無形似有形。
“青青,我還想抱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