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同意嚴懲!」
「我也同意!」
大長老給木公良遞了個眼神,木公良立刻將李嫂拉起來推下台階,「對不住了李名媳婦,你看這大家都喊著嚴懲呢,少數服從多數,你還是回家哭去吧。」
李壯扶住她,氣憤道:「嫂子我們回去,這都是瞎了眼的人,跟他們說不通。」
木公良無所謂地冷笑,揮了揮手,示意關上祠堂大門。
下一瞬,他揚在空中的手就被尖刀貫穿,血濺了一嘴。
廣場上響起悽厲的叫聲,木公良攥著手腕跪在地上,劇烈的疼痛逼著他暴出青筋。
大長老黑袍一揚,警惕地看著來人,「寧執,你終於還是來了。」
寧執朝他擲出刀鞘,聲音冷冽:「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刀鞘破風而來,大長老側身躲過,後面的跟隨慘被擊中,將供台上的牌位撞倒了一地。
前任族長的牌位正砸在慕昇腳上。
「您在怪我是嗎?」他蹲下抱起牌位,輕輕擦拭。
「寧執,你竟敢來搶人。」大長老沒想到他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動手,頓時怒不可遏。
「誰說的,」寧執拾級而上,「我只是覺得判罰不公。」
寨民們唰唰列在兩旁,給他讓路。
「你少得寸進尺,長老饒他一命已經是開恩了!」木公良胸前都是血,痛到面目猙獰。
他搞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是嗎?」寧執轉身,面對著眾人。
「既然開了祠堂,那就求一個公允,慕昇既然犯了大錯,那就該重重地罰,關祠堂算什麼,依我看就該罰他火刑,烈火灼身,屍骨無存才能抵消大家的喪子之痛。」
李嫂驀然回頭,「使者!」
「使者,您在說什麼,您也不相信小少爺嗎?」李壯忿忿出聲。
木公良顧不上手掌鑽心的痛,驚訝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還沒到大長老的年紀,耳清目明,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大長老被內涵了一波,臉色難看。
寧執將祠堂半闔的木門推開,讓大家都能看清慕昇,隨後才道:「慕昇幼年喪親,多虧了大長老護持,眾位鄉親照顧才能成人,但他竟不思圖報,反而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實在是罪該萬死!」
慕昇肩膀一抖,始終沒有轉身。
台下的寨民譁然,原浩更是驚掉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