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靈好受些了,但身上還是使不出力氣。
若說方才因為靈蛇的毒還能忍耐,但現在不上不下的感覺不比剛才好多少,更甚至還更焦躁。
她伸手勾住喻子微的脖頸,小幅度地蹭了兩下,像小貓一樣向主人撒嬌,討要零食,半闔的眼眸遮蓋了多少春色,無人知曉。
見師尊難受,喻子微輕撫上師尊的背,像哄小孩一般輕撫著給予安慰,時不時還在耳邊輕啄幾下,溫存至極。
喻子微的方法很快就見了成效,師尊的眉頭平緩了些,很明顯沒有方才那麼難受。
待他把人請放好時,突然就懊喪起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骨子裡都改不了照顧照拂師尊的習慣嗎?
意識到這一點,喻子微擰著眉,儘管他眼尾堆疊了淡淡的紅,增添了幾分緋紅的欲色。
但他眼眸當中屬於獵豹一般的強勢和猖狂仍舊存在,還有愈發濃烈的跡象。
喻子微的發狠對上許酒靈那雙水潤的嫣然紫眸,又開始留有餘地。
喻子微:「……」
可能乖徒弟做久了的後遺症。
要改。
許酒靈不知道喻子微現在的心理路程,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用軟語催促:「子微……」
喻子微:「……我在。」
話落,喻子微便傾身帶著周身的邪肆氣息吻了下去。
...
待月色逐漸散去,天空也變了顏色,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酒靈醒來只覺得陽光過於刺眼。
鼻尖帶著花香和陌生男人荷爾蒙的味道衝擊著她的大腦。
不過她還是很迷濛,伸出手來遮住自己的雙眸躲避著陽光,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了。
喻子微沉默地看著空茫茫一片的天空。
他側頭,眼神複雜地看著身邊擁有恬靜睡顏的人。
兩個人的衣衫繁亂,許酒靈的青絲胡亂放著,有的調皮地在喻子微的手臂上胸膛上,而她身上的衣衫只遮到她的肩頸處,有半隻小巧白皙的肩頭路了出來,在那片白色上,開著朵朵紅梅。
還有的藏在了衣衫下,欲蓋彌彰地撩撥人。
「師尊,再不回該誤事了。」喻子微半撐著身子,傾身在許酒靈的耳邊低語。
今日是上清境十年一度的歷練大會,按理來說,師尊是要出場的。
許酒靈有點煩,只覺得很累很累就想睡覺,但總是有人要吵她,不得安生。
她隨意地睜眼朝著喻子微看過去,隨口就叭叭了一句:「別吵。」
只是這一眼,叫她一下子驚醒。
特別是她的心臟像是從深淵雪水裡浸泡了一遍又打撈上來迎著寒風過了一遍再回到她自己身上似的。
喻子微的臉……他媽的……和皓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