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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酒靈就這麼過上了外室的日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她的氣色好了很多。
銅鏡中少女的面容恢復了往日的嬌媚,眼眸似秋水,溫柔又恬靜。
天氣也非常好,適合出去走走。
只不過這所有的好心情隨著管事的進門消散不少。
「喲,姑娘在梳洗了?」
「倒也不用這麼用心,姑娘不出門,將軍也不來,妝化了也是白化。」
許酒靈當作沒聽到這怪話,和顏悅色地給自己梳妝。
管事的被無視了,偏生透著銅鏡看見那張艷麗的小臉就生氣。
那臉上沒有任何的氣急敗壞,仍舊雲淡風輕地簪花。
原本想嗆聲許酒靈,反倒把自己給氣到了。
許酒靈打開一個盒子,發現這是宮中才能用上的遠山黛,不禁有些詫異。
這衛曜也算大方。
管事的認不出這東西是什麼,但能根據盒子的質地和物品的樣式依稀判斷出這是好東西。
「可惜將軍沒娶正室娘子,倒是先便宜了你這個外室。」
許酒靈描完眉,輕染口脂,全然把管事的無視掉了。
管事的不知,但她透過銅鏡一角瞥見門外玄色衣袍,這顏色打破了銅鏡中的平衡。
她轉過身,在衛曜看不見的地方朝著管事的微微一笑。
下一秒,衛曜的聲音響起:「我竟不知將軍府有你這樣的刁人。」
管事的姐兒見是衛曜,這魂都嚇飛了。
她連忙行禮,慌張地解釋:「將軍……奴婢,奴婢知罪!!」
這聲音一下子放高了許多,直接把許酒靈這個文雅的人嚇了一跳。
衛曜蹙眉,做了處罰:「自領二十仗,貶為普通奴僕,遣回將軍府。」
管事姐兒大驚失色,她出將軍府的時候好生炫耀了一番,這般灰溜溜地回去不知道會受怎樣的嘲笑。
雖然這地沒有將軍府氣派,但她作為唯一管事的主,加之許酒靈好拿捏,可不比將軍府暢快多了。
「還有異議?」衛曜聲音低沉。
「……奴領命。」管事的姐兒趕緊認罰,說完話便飛快地出了門,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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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酒靈起身走到衛曜面前給人行了一個禮,「衛將軍好。」
衛曜的聲音還是那般低沉。
「嗯。」
衛曜來這也沒有要緊事,主要是閒了想看看許酒靈安頓地如何了。
倒也沒想到能讓他看見這樣的一幕。
也不知道平日了受了怎麼樣的苦,管事的姐兒說兩句重話就嚇得顫抖。
「將軍,我有一事相求。」許酒靈福了福身子,又給衛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