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眼力見,他應該早早地退場。
都怪那該死的好奇心。
衛曜停住了腳步,轉身跪下:「陛下有何吩咐。」
「司府出什麼事了?」
衛曜抬眸,看著姜愈。
儘管姜愈隱藏地很好,但他還是看出姜愈的不同尋常,他很煩躁,很焦慮。
那麼這些情緒的根源會不會是因為許酒靈呢?
一想到雨夜,她身子發顫,弱小又柔弱地跌坐在地上。
而皇上抬起手那麼溫柔地捧著她的臉頰,幫她輕輕擦去臉上的雨水,那樣親密姿態地和她說話。
皇上若是對她有情?
他又該怎麼辦?
「司府很好,只是在下還需要去審問其他刺客,便於打司鄰域一個措手不及。」
這很像衛曜的作風。
姜愈壓下心底的那點不對勁,點點頭,放衛曜走了。
衛曜踏出皇宮,按捺著自己的情緒,走出宮門。
待他翻身上馬的那一刻,那些按捺那些隱忍全都隨著馬兒的嘶鳴破空消散了。
無邊無際的黑夜,只能看見一抹殘影。
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
另一邊,回到府中的司鄰域發現自己的婚服髒掉了,衣袍被雨水打濕,裙裾還被衛府的草木刮裂了個口子。
「這衛曜當真要和我作對!」司鄰域做了下來,臉色陰沉。
周圍的人都不太敢說話。
司鄰域詢問:「她怎麼樣了?」
莫娘這時候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回覆:「回將軍,許娘子已經梳洗完畢,現在正在換婚服。」
司鄰域嗯了一聲:「她聽話嗎?」
莫娘:「許娘子很乖巧,不吵不鬧的,一切都按規矩來。」
聽到這句話司鄰域的心情這才好上了兩分。
莫娘看了眼司鄰域的裙裾,貼心地開口:「許娘子那邊還要好一會,我可以幫將軍縫補一下衣衫。」
司鄰域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頗為心煩,但這個他還能忍耐。
他的心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心慌上頭。
「不用了,待許娘子換好衣衫便開始吧。」
「賓客來了多少?」
「大約三十來個。」
大半夜給人送喜帖這件事也就司鄰域幹得出來,多少人因為害怕他的手段,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
司鄰域挑眉,對於這個數字明顯不是很滿意:「怎麼才這麼幾個?」
莫娘寬慰他:「我看了看,該來的都來了,還有一些是單人代表一家的過來了。」
司鄰域心裡這才舒服了點。
司鄰域那點舒服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在他和許酒靈準備拜堂的時候,這天打了三道響雷,這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傾盆落下,比他去衛府接許酒靈那會下得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