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哂然一笑，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問句。
「國師大人，你動搖我做什麼？」
很快，許酒靈就想到了答案，她又幫沈徹回答了一次。
「你想報復許夏雪麼？」她傾身朝著沈徹靠過去，只覺得無語，再開口時，口吻嘲諷，「她倆倒好湊在一起，倒是叫我們兩個人傷心了。」
沈徹好像又被許酒靈氣到了，她倒好肆意地散發自己的情緒，明明在這個晚上，他才是最心痛的那個人。
許酒靈傾身，幾乎和他平視。
他本來就坐著，只是一條腿曲著，一條腿平放。
而她的姿態比他現在的水平線還要低，那雙眼依舊耀眼，鼻息之間好似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許酒靈剛想開口這沈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眨眼的瞬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沈徹便伸手，以一種極其淡然的眼神看著她。
他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使力把人往前一帶。
她本來就是撐著半蹲的姿勢，加上身體一整個前傾，是非常虛浮的。
她被帶著直直地往前沖，一下子就撞上了沈徹的胸膛。
好在沈徹的動作很輕，她便沒有撞疼他。
緊接著沈徹一整個人倒了下去，他仰躺著，而她的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緊緊地貼著。
因為後腦勺和腰間的禁錮，她起不來，也只能保持這個姿勢靠在沈徹的懷中。
「你這是做什麼？」許酒靈問道。
她的目光再往下放一點，能看見沈徹曲著的那條腿，因為動作間的拉扯，原本披在腿上的外袍跑到一邊去了。
沈徹本來就沒有好好穿衣服，只是虛虛地搭著。
他幾乎要把自己全然地交代出來了。
沈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靜謐的空間，安靜的氣氛，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得無限大。
她竟然聽見了沈徹喉結滾動的聲音。
她抬頭掙脫開沈徹的禁錮在她後腦勺的手，緊緊地盯著他的下巴，下巴再往下的那是他的喉結。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迷濛。
「？」
這好像有一點不對勁。
沈徹伸出手來，輕撫她的側臉，那溫柔的動作莫名地讓人恐懼。
那是一種超乎掌控不寒而慄的危險感。
「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能在一起？」沈徹的話就這麼砸了下來，在她內心激起了極大的動盪。
許酒靈一副被欺騙後的震驚錯愕，她現在的重點不是沈徹說出來的話，而是她的身體狀況。
這種迷濛不受控制還帶著一點眩暈，這不是喝醉酒的反應。
這種眩暈感是藥物所帶來的。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思來想去就只有方才那杯酒有問題。
沈徹勾了勾唇，難得看到許酒靈如此氣急敗壞，如此情緒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