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言坦誠地點點頭:「昨天的事情太巧了。」
靳寅初考慮了下,也說出自己的疑慮:「其實上次見到林永,我的記憶就有所恢復,我能感覺到,我以前一定對他有很深刻的印象。」
蔣聽言連忙抓著他的胳膊來回打量。
「那你現在怎麼樣?頭疼嗎?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靳寅初失笑:「不疼,若是見林助理對恢復記憶那麼有用,我早把他抓來看個十遍八遍了。」
蔣聽言也沒覺得失望。
反正靳寅初的失憶,現在已經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準備離開的時候,蔣聽言又接到了蘇柳月的電話。
她們早上才剛見過,但蘇柳月電話里又說有重要的事要當面說。
蔣聽言只好讓靳寅初先走。
推開病房門,蘇柳月正躺在病床上,怔怔看著窗外的景色。
看到蔣聽言進來,她連忙坐起身。
「聽言,你來啦。」
蔣聽言走過去坐下:「你快躺下,出什麼事了?」
蘇柳月靠在床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尷尬和羞愧。
她垂下眼帘,不敢看蔣聽言。
只訥訥地說:「聽言,昨天晚上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一意孤行地讓你陪我去倉庫,還有,我還逼你簽字……」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求聽言簽字。
易天瑞是她的愛人,和聽言有什麼關係呢?
她憑著她們的友情,逼蔣聽言放棄了鼎峰和靳氏的股份,這根本就是道德綁架。
她根本不配做聽言的朋友。
蘇柳月心中很自責,頭深深垂著,根本抬不起來。
但下一刻,她握緊拳的手卻被一雙白皙卻柔韌的手掰開,然後牢牢握住。
蘇柳月淚眼朦朧地抬頭。
她看到蔣聽言無奈卻沒有絲毫芥蒂的笑容:「你亂想些什麼,昨天的事不怪你,要怪也怪靳丞,一切都是他從中作祟。」
「可我害得你簽下了轉讓合同……」
「合同無效的。」
「我對不……什麼?」
蘇柳月又驚又懵地抬頭。
蔣聽言拿出手機點了幾下,裡面傳出一段錄音。
「如果我不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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