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強撐著一張淡定臉:「上面派的保鏢。」
「是嗎,不止吧?」
她本是調侃,但沒想到秦墨竟真的猶豫了下。
然後隱晦不明地說:「我們以前——也認識。」
這一聽就是有秘密啊!
但無論蔣聽言再怎麼問,都沒能從她守口如瓶的媽媽口中聽到什麼故事。
倒是秦墨神情肅穆地問她:「這次是怎麼回事?是誰脅迫你簽了轉讓協議?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她一連串的問句,讓蔣聽言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本想從頭說,但看著媽媽眼下掛的黑眼圈,以及眉宇間的疲倦,忽然又說不出口了。
她的媽媽只是個簡簡單單的科研人員,何必說這些豪門恩怨,家族讓她糟心呢?
所以蔣聽言只是笑得毫無陰霾:「真的沒什麼啦,商業上的小競爭,已經搞定了。」
秦墨有些困,但聽女兒這麼說,沉默了下來。
房間裡暗,蔣聽言看不清秦墨,還以為她睡著了,就為她掖了掖被角。
但下一刻,她的手忽然被一隻溫暖,細瘦,又因常年做實驗而不算細膩的手握住。
黑暗中,秦墨略顯失落的聲音響起:「言言,對不起。」
蔣聽言一怔:「媽媽?」
「可能是人老了,我最近一直會想到以前的事情,想到你,就會覺得把你送回來是不是做錯了。」
秦墨是個天才研究員,足夠的能力使她從不需要遮掩自己的脾氣。
但此時在女兒面前,她的聲音卻含著愧疚和柔軟。
她娓娓道來。
「我一直自詡是個盡心盡力的媽媽,所以覺得你應該有父親陪伴,就把你送來找蔣舟,還一直要求你不和蔣家起衝突,好好相處,卻忽略了蔣舟那個人的無恥。」
「聽說,你在這裡被孤立,被鄙夷,人人都說你是鄉下來的野丫頭,蔣清雪可以在父母的撐腰下肆無忌憚地搶走你的未婚夫,這些事媽媽聽到的時候心都要碎了,可這卻是我一手造成的。」
「是我太自以為是,用慈母的名義,卻對你造成了最大的傷害。」
「言言,對不起。」
蔣聽言忽然眼睛一酸。
她與蔣家現在算是和解,可曾經受過的傷害不可能隨風消散。
蔣聽言鑽進秦墨的懷裡:「媽媽,沒關係的,我小時候的確很想要一個爸爸,但在蔣家的時候,我發現有你就夠了。」
她小時候跟著秦墨往各種偏僻的研究基地里鑽,每次換了陌生的環境,都會有人問她,你爸爸呢?
所以秦墨在把她送到蔣家時,她是很開心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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