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深情的話,被他這麼一說,倒像是靳寅初感情隨便,勉強為之。
靳寅初淡淡看他一眼,忽然對蔣聽言說:「其實我很了解季博士,也和他見過兩面,除了他說的那次,更早之前,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也見到了季博士。」
季和謙一愣。
他看向靳寅初。
靳寅初的眼眸冷銳,仿佛能看穿人心深處的秘密。
季和謙皺了下眉,神情微微冷了下來。
蔣聽言還挺好奇的,想問問具體情況,但總感覺此時的氛圍問出來不合適。
恰好服務員來上菜,才緩解了包廂中詭異的氣氛。
一來就被季和謙連懟兩次,趁著這個功夫,靳寅初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他。
他穿的很休閒也很簡單,金絲眼鏡讓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也擋去了他所有的銳氣。
但靳寅初剛剛和他交鋒過,並且,他曾經看過他的資料。
知道他儒雅文弱的氣質之下,掩藏著何等深沉的心思。
吃過飯,三人準備離開。
蔣聽言上午和季和謙聊了許多關於實驗的事,有了不少靈感,下午準備和他一起去實驗室操作一下。
「對了二哥哥,舅舅說今晚讓我們去秦家,你有空嗎?」
蔣聽言也是上午接到的秦硯電話。
昨晚剛定下來,今天他就迫不及待地邀請了,生怕之後蔣聽言反悔。
「有空。」靳寅初說完頓了頓,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季和謙,又補充:「見你的親人,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季和謙推了推眼鏡,溫聲道:「是秦硯叔?我也許久沒見過他了,晚上方便我一起過去嗎?」
他是秦墨的學生,之前跟著秦墨去過秦家。
蔣聽言當然希望多些人去秦家,省的秦硯又搞什麼么蛾子。
她當即點頭。
靳寅初眉心微動,他看了看手機:「聽言,你先回公司,我正好在附近見個人,等下午我來接你。」
「好。」
季和謙看了他一眼,隨即也說在附近有事,讓蔣聽言先走。
蔣聽言沒有起疑,直接回了實驗室。
等她走後。
本來說有事的兩個男人,又回到包廂相對而坐。
沒有蔣聽言在,房間裡的氛圍瞬間跌至冰點。
季和謙也終於卸下身上的溫和,金絲邊眼鏡都仿佛閃著冰冷的光芒。
誰也沒有先開口,只是冷冷對望,互相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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