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超,你還記得去年臘月,從縣衙倉房拉走的那批糧食,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比如憑證啥的?!」
陳文超想也沒想,就不耐煩的開口說道:「有啥憑證,不就是那個看倉庫的領頭庾吏,說什麼不簽字就不讓我們拉糧食。
我就隨手在他拿來的帳冊上記下個名字,其他的啥也沒有!」
「糊塗!名字是那麼好簽的麼,這下可麻煩大了。」
他當初就不該讓自己這個侄子去辦這件事,他除了對玩女人賭錢上心外,其他的從來不動腦子。
現在只希望那些有些小聰明的女縣令,沒有發現常平倉的事。
陳縣丞現在沒有心情責怪自己這個無用的侄子,他帶著大管家走進書房。
陳文超看見自己二叔把自己叫來,沒說兩句話,就把自己晾在一邊氣憤的轉身離開。
不久陳縣丞的五六個親信,也都被他叫來了家裡,苟師爺,曾經那個胖官吏牛飛也在列。
在坐的人都是倒賣官糧的受益者,聽陳縣丞說完倉房的事,苟師爺本就不大的細長眼,閃過一抹陰毒。
陰測測的說道:「那就放一把火全部燒了。
這樣不僅常平糧倉的事不會有人發現,就連今年繳納上來的稅糧也會化為灰燼。
看我們這位剛上任不久的女縣令,又拿什麼去向府郡和朝廷交差。」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我也會被連帶責罰。」
苟師爺扯著嘴笑,「大人,這怎麼能怪得了您呢!
您不是得了疾病臥床不起,威縣有名的大夫一時都束手無策,那還能管得了那麼多。
就算你有一點點責任,不是還有府城那位大人,幫您這位老丈人麼。」
「你怎麼咒我有……」
說道這裡原本還面帶怒色的陳縣丞,忽然大笑出聲,連聲說道:「對對對,我生病了,而且生的是重病……」
看見陳縣丞想明白了,苟師爺面上隱隱透著得意,也只有他這麼聰明睿智,才能想出這麼好對付那個女縣令的辦法。
安初夏回家後在倉房帳本上看見去年臘月初五,初六,初八陳文超簽字分幾批帶人拉走了常平糧,每一次都有他簽的名字。
聽那個庾吏說以前陳縣丞也會偷偷挪賣常平糧,但都沒有像去年那樣把整個倉房都拉空。
安初夏想應該是長時間沒有人管,膽子越來越大陳縣丞才會敢這麼做的。
安初夏把真的帳冊收了起來,又仿造一本倉房的帳冊給庾吏讓他拿回去,她猜這本假帳冊很快就會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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