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沒回來柳香同樣沒睡,聽到動靜從自己住的偏間裡趕忙走出來。看見安初夏是被大爺被回來的,急忙跟進去伺候。
柳香端來一盞茶餵安初夏喝下,又去廚房打來一盆溫水,準備給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主子擦洗。
「好好照顧你的主子,今天你就睡在隔間軟踏上莫要離開,估計晚上你主子要喝水什麼的。」
「是,大爺!奴婢知道了!」
安瑾辰吩咐完看著手中拿著的身契,走出房間來到前院,看見左望和衛雲城,還有那個被帶回來眼角有顆淚痣的男子。
「你是誰?怎麼跟著來我們家了?」
「奴叫雪琴,是玉香樓曲舞班的琴人,被買下送給大人了。」
「哦,那這是身契,就是你的了。」
叫雪琴的年輕男子看見安瑾辰手中拿著的紙張,點了點,「嗯,是奴的身契。」
安瑾辰看著雪琴,想到剛才妹妹趁著柳香出去打水時,對自己說的話。
臉色一變,高昂著頭,一副倨傲暴發戶沒見識的樣子,輕蔑的看著雪琴說道:「又是一個妄想,攀上我妹妹的男人。
她現在可是做大官的人,我絕不允許你們這樣的男人靠近她。
現在你的賣身契在我的手裡,正好我們家缺少一個掃院子的下人,從明天起,這個工作就你來做。
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把你再賣出去。」
安瑾辰恨恨的說完,轉身就走進了自己屋裡,第一次做這麼刻薄的事兒,他怕自己再不走會露餡。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兩人陷入了沉思,他們都知道安瑾辰從來沒因為,安初夏的身份而覺得高人一等,平時做人做事都很是平易近人。
左望比衛雲城認識安瑾辰的時候更長,反應過來後,好像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萎縮著肩膀站在那裡的雪琴,面無表情的說道:「東西廂房,還空下幾間,你自己去挑一間住吧。」
最終雪琴挑了西廂房靠邊的一間房住。
衛雲城家幾代的衙差傳承下來,聽到長輩們說的事不再少數,很快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勾了勾嘴角看天不早,也回房休息去了。
之後兩人對雪琴的態度,不會故意遠著,也不會過分的親近,他們現在是安初夏的侍衛,這樣的態度對人剛剛好。
清晨,正要掃院子的大壯,被安瑾辰吩咐去劈柴,讓他把掃帚給站在門口的雪琴。
「以後每天早晨他打掃院子,你去幫吳婆打水劈柴,知道了嗎?」
大壯是個實心眼,非常聽家裡主子的話,他把掃帚遞給還在發愣的雪琴,之後就去東南角廚房那裡,幫自己母親幹活去了。
安子希來了後被安初夏吩咐去打聽,江洲這裡人們茶餘飯後,所聊的各種新鮮事去了。
安初夏在昨晚宴席中並沒有喝醉,至少沒有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喝的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