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感受到了裴彥華的目光,轉頭看向老師並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放心。
看到安初夏的動作,裴彥華那顆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原地,心想:算了,他就是白操心,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心靈機智,恐怕早就看出端倪,誰能算計的了她。
唉~老了老了,天天就會跟著瞎操心。思及此,裴彥華坐回位置上,看了一眼季秀才,並不多言語。
安初夏和顧芳妙看到她們的老師這副模樣,不禁露出苦笑。接而顧芳妙也倚在靠椅上,吹了吹茶,看向安初夏的眼裡閃著詭異的光,這看戲的姿態不要太明顯…
安初夏望向顧芳妙的眼神里充滿了危險,倒顧芳妙豈會怕?她向安初夏慫了慫肩,並眨眼示意她:又不是來找她的。並用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回看向安初夏。
看著顧芳妙如此行為,安初夏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季秀才,問道:「季秀才,你找我?!」
季秀才剛才看到了安初夏等三人的小動作,知道是自己打擾了人家師徒的聚面,不禁汗顏,伸出手用長袖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
突然聽到安初夏問他的話,季秀才回過神來,答到:「是,是的。」
「哦?」正當安初夏疑惑,這不曾相識的季秀才所為何事來找她時。
只見那季秀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安初夏一驚。站起身來,走到季秀才跟前,要扶他起來,但是季秀才只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安初夏無奈,只得問他:「季老先生,你這是何意?」
季秀才「嗚」一聲,要說的話幾度悲痛的哽噎在喉。
安初夏轉頭示意顧芳妙想個法子,顧芳妙也被驚到了,看向裴彥華。
裴彥華搖了搖頭,只是嘆息。
顧芳妙感受到了安初夏的視線,起身走向了季秀才,柔聲問道:「季老先生,您先別難過,有什麼難事兒您就告訴我們,只要我們能幫的事兒,就絕對會幫。」
季秀才平復了一會兒,慢慢收聲,緩了口氣。緩緩出聲道:「你們最近剛回廬山縣,還不知道近幾年來廬山縣轄內發生的事情吧。」
「廬山縣發生了什麼事?」安初夏皺眉問道。
「自從六年前清水鎮的一戶農家女失蹤幾天再無音訊後,接連發生了七八起這樣的事情。
就算各家再怎麼告誡家裡的女眷儘量少出門,但依舊還是有年輕秀麗的女子失蹤。」
「那縣令知道這件事嗎?」顧芳妙問道。
「知道。」
「那你們為何不拜託縣令,反而來找夏姐姐?」
「這…」
「你不用問他了,這個問題也許我知道。」安初夏勾唇清淺的說道。
「啊?」顧芳妙驚訝地看向安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