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的攬月從放置武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長劍,手腕翻飛,招式凌厲的練了一套武術師傅教她的劍術。
攬月現在能文能武都是四皇女從小就知道,在皇家能活下來很不容易,她小時候因為母妃死的早,父皇當年又極寵潘貴妃。
當時除了潘貴妃所出的三皇子能經常見到父皇外,也就看似柔弱善解人意的淑妃,和她生的五皇妹偶爾能得到父皇的注意。
她和二皇姐因為沒有人重視,也沒有學到保護自己的本事,只好一個常年裝病弱。
她自己也是在一次溺水後,被路過的宮人救起,就變得貪吃,慢慢傳出痴肥愚笨的名聲,才沒有像其他一些皇女皇子般半路夭折,平安的長大了。
四皇女讓攬月學這麼多,也只是想要她有多一些保護自己的本事,不用像她一樣活的如此小心翼翼和窩囊。
攬月除了一身汗扔掉手中的長劍,回到自己院子裡,讓僕人打開熱水洗澡。
她眼神睿智而沉靜,天生聰慧的她此時,看著浴桶里升起的白霧,抿了抿紅潤的嘴唇,忽然就笑了。
想明白後的攬月很高興,有老師這麼有學識的姑母,和那個待人溫和的父親,靠在澡盆里的攬月傻傻笑的笑出聲。
站在門外的貼身婢女聽見攬月的笑聲,也只以為她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並沒有多想。
這天退朝後,安初夏走出宮門,想到今天又有不怕死的大臣提出立儲的事,朝堂上現在每天的氛圍都越來越緊張。
可是已經六十多歲,身體越來越羸弱的慶安帝,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就是不立儲君人選。
從上一次有人在早朝時陷害四皇女,安初夏隱隱就感覺到那件事,好像是那個看似病弱的二皇女指使人做的。
目的就是把四皇女推出來吸引火力,她之所以選擇四皇女,而不是把更有可能坐上儲君之位的五皇女推出來。
那是她顧慮著五皇女背後的外家驃騎將軍府,二皇女現在還不想正面和五皇女一派對上,造成兩敗俱傷。
只想著踢出局一個,自己的機會就多一分,就是不知道這些對攬月下手的人,又是哪派做出來的腌臢事。
武安侯府,司珩看著躺在床上消瘦的父親,心裡很是難過。
老武安侯看著自己的愛子,一手教導出來滿意的繼承人,虛弱的聲音有些懇求的說道:
「珩兒,你今年都三十歲了,算爹求你,那怕你喜歡男人爹都不管。
只要你找個女人,給侯府生個繼承人就行,這樣就算爹死了,也能對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
司珩結果下人端來的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餵給老侯爺。
「父親,如果孩兒這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不是還有二弟的孩子,父親不用擔心侯府爵位沒有人繼承。」
「咳咳咳……」老侯府聽到自己大兒子的話,氣的直咳。
小兒子從小就被他母親嬌寵壞了,小小年紀就和京里一群紈絝廝混,至今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