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攬月說你講的史記很有趣,看來終歸是她年齡太小見識有限,也容易被人利用。」
「這幾次她來陪朕,都提到想要出去遊歷,愛卿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慶安帝沒有再提立儲的事,不過安初夏從他的話里,卻聽出慶安帝以為攬月想要出京去游厲的事,是她教唆的。
「微臣不知!」安初夏能怎麼說,她要敢說這是她和四皇女商量好的,慶安帝就能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愛卿在外待久了,不知道京城也有很多優美的風景,要是攬月覺得無聊,你有時間帶她去看看,也省的她跟朕鬧要離京去外面遊歷。」
「微臣謹遵陛下口諭!」
慶安帝看見安初夏很上道,領會了他的意思,就揮了揮手讓她下去了。
安初夏走後,慶安帝神情嚴肅的看著窗外,抬手放在唇邊咳嗽幾聲,久久後幽幽的說道:「是時候該立儲君了。」
「陛下,時間到了,該喝藥了。」
慶安帝又咳嗽了幾聲,接過容零端進來的藥,昂頭一飲而盡。
容零看見慶安帝喝完藥,就要開始批閱奏摺,關心的說道:「這幾天陛下身體欠安,就休息一會兒再辦公吧。」
慶安帝抬頭看向伺候了自己一輩子的容零,帶著幾分真切的問道:「容零,你說攬月郡主怎麼樣?」
容零被慶安帝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過畢竟是在慶安帝身邊伺候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位皇帝陛下了。
於是回答道:「攬月郡主很好啊!聰明可愛,寬厚機靈,見過她的人,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哈,你這個老滑頭!」
容零這個回答很大眾,再說他一個太監也想多活幾年,怎麼會真的敢輕易去評說皇族子嗣。
不過笑著低下頭恭敬行禮退出房間的容零,在稍微沉思後,眼睛裡卻閃過一道精光。
看來陛下心裡已經有了儲君的人選,怪不得不讓安少傅把人帶出京。
慶安帝因為這段時間身體不適臉色有些暗黃,年邁的臉上也布了滿皺褶,微皺的眉頭透露出了他的憂愁。
群臣都以為他不願意立儲君,是怕自己的皇權被人覬覦。
可誰又知道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早就想把這個重擔放下,想到自己所剩的幾個兒女。慶安帝無奈的搖了搖頭,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唯一的兒子狂妄自大,沒那份心智計謀還要學人家逼宮,就算自己把這份重任交給他,他也承擔不起。
二皇女體弱,四皇女慶安帝倒是知道她不像外界傳說的那麼愚笨,但她這個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以後想要坐穩這個至尊之位也很難。
最後只剩下淑妃所出的五皇女,這個女兒倒是個涼薄之人,心也夠狠,就是又一個癖好愛收集美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