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一手中拿著另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看見攬月瞳目微縮,顯然內心畏懼,心生不忍的輕輕說道:「害怕,就把眼睛閉上,有溫哥哥在,別怕。」
攬月對著溫清一虛弱的笑了笑,聲音裡帶著堅強,「我不怕,我是東陵國未來的女皇,我還有很多人要保護,我不怕,也不能害怕!」
安初夏看著此時神情異常堅韌的攬月,雖然這段話因為她被蠱毒折磨,說的並不是鏗鏘有力,但能看出來這是她的肺腑之言,也是一位皇儲該有的氣度。
大家看見溫聖蘭已經準備在攬月撩起的胳膊上施針,都退到了一旁,把空間讓出來,同時也不再說話。
幾根銀針扎在攬月原本圓潤,現在卻很纖細的手腕上,安初夏他們就看見攬月的皮膚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點起了一個包。
「啊!」此時攬月慘叫一聲,讓屋子裡的人心裡都是一揪。
溫聖蘭回頭清淺的看了向前走動的大家一眼,安初夏按住了擔心女兒要撲過去的哥哥安瑾辰,向他無聲的搖了搖頭。
溫清一看見只叫了一聲,就死死咬著牙忍著疼痛,不再喊叫的攬月心疼無比。
「清一,你在幹嘛?!」溫聖蘭對著兒子語氣肅然的道。
「行醫者,無論面對的病人是誰,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如果再讓我看見你手抖,以後你就不用學醫術了。」
「是,母親!」
谷蟲在血液里遊走受到了阻礙,好像也感覺到了危險,忽然變得暴躁起來,想要向攬月胳膊上移動,溫聖蘭手法嫻熟的再次用銀針阻斷了谷蟲的去路。
溫聖蘭看見攬月手腕處的谷蟲好像要破皮而出,語氣清冷的說道:「清一,就是現在!」
溫清一抓住攬月的手,正對著放在高凳上的那碗,腥味濃重的鮮血。
手中穩穩的拿著那把鋒利的匕首,在蠱蟲頂起那個包處,輕輕的劃了一條口子。
鮮血從那條口子噴涌而出,但是蠱蟲卻沒有隨著血液流出來,溫清一皺了皺眉頭,把攬月手碗更加靠近安瑾辰放出的那碗血。
此時大家就看見原本還在攬月皮膚里不停蠕動的蠱毒,驟然間停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個方向,慢慢從那條還在流血的刀口處拱了出來。
兩厘米左右好似蛆蟲般的白色蟲子,聞到碗裡的血腥味,最終從道口處落到了碗裡。
溫清一快速在攬月的手腕傷口處抹上了一層白色的藥膏,原本還流著血的刀口,在藥膏抹上去後,血就快速的止住了。
安初夏他們看著那邊蟲子落進血碗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身體迅速的長大。
最後蟲子的身體呈現出一層薄薄透明的皮,裡面都是它喝進去的紅色血液,看著這樣的蟲子,大家覺得既怪異恐怖又有些噁心。
溫聖蘭唇瓣勾了勾,向碗裡扔進一顆黑色的藥丸,不一會兒,藥丸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