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換上了高門的行頭,就能改變自己爸媽是傭人的過去了?”
施意並不喜歡對別人的家事刨根問底,她和舒月攬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聽過後者提及父母。
施意不覺得舒月攬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她不說,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而此時,舒月攬張了張嘴,眼神卻有些破碎感。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上不得台面...啊!”喬溫寧還沒有說完,突然尖叫了一聲,捂著額頭痛得彎下了腰,“施意!你是不是瘋了!”
一個茶盞應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施意沒吭聲,鬆了鬆手腕,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這邊的響聲,也終於驚動了一旁的經理。
經理跑了過來,臉色不安:“請問怎麼了?這位女士,您沒事吧?”
“報警!你給我報警!”喬溫寧維持著捂著額頭的動作站直,指著施意的方向,氣急敗壞:“她砸傷我了!你快報警抓她!”
施意看著喬溫寧惡人先告狀的樣子絲毫不怕,唇角輕勾,流露諷刺,“活該,誰讓你罵人!”
舒月攬原本蒼白的面容,此時此刻,也恢復了血色。
她眼含感激的看著施意。
而經理一臉為難,默默的看著喬溫寧不說話。
報警?
開什麼玩笑,那是沈先生帶進來的人。
“你站著不動幹什麼!你聾了嗎?我讓你報警!”喬溫寧心中氣的吐血,儀態全無:“你信不信我和商家說今天的事情,讓商家辭退你!”
經理皺眉,內心深處覺得喬溫寧的言語十分荒謬,“江南飯店早就不是商家的了。”
“什麼意思?”喬溫寧已經很多年不在國內了,對於經理的話,並不能明白。
不是商家的?
那能是誰家的?
喬溫寧不管,繼續要求,“反正你給我報警!我今天一定要施意去警察局喝一壺!”
施意只當她在發瘋,沒打算計較。
可是一道壓抑沉沉的男聲,陡然響起,“你要誰去喝一壺?”
經年之後,當喬溫寧再度看見沈盪,那表情和見鬼了差不多。
“沈盪...沈盪?你怎麼會在這裡!”喬溫寧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美眸圓睜,難以置信,之後便有難以遏制的憤怒湧上心頭,“你怎麼還敢回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慘!”
沈盪看了眼經理,示意後者離開。
經理心領神會,大廳裡面,閒雜人等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