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個南征北戰的王爺,怎麼能娶一個這麼笨的女人?在這爾虞我詐的皇朝,她會被人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自己也會被眾人嗤笑。
皇后給賜的婚,怎麼可能會是聰慧良善的主兒?
他終於是忍不住,縱身一躍,身形迅如閃電,就將那隻不服管教,渴望自由的公雞拎在了手裡。
公雞不服氣地撲騰了兩下。
沈清歌有點意外:「你除了比你九哥長得帥,身手也不錯,多謝。」
戰北宸並不否認:「聽說你的身手也很好,能瞬息之間,卸了別人的一條胳膊。」
「我一向有仇必報,一個小妾都敢上門尋釁,還要宰了我的大公雞,我還用手下留情嗎?」
「一隻畜生而已。」
「畜生?」沈清歌不滿地接過戰北宸手裡的公雞:「有些人還不如畜生呢。最起碼,我家戰神知道護著我,更不會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禍害人家小姑娘。」
又是為了心上人要死要活的,還又金屋藏嬌,納了兩房妾室養在府里,最後還又娶了自己。
戰北宸一噎,自己一句話,這個女人懟三句,這伶牙俐齒,自己果真招惹不得。
而且她這指桑罵槐的樣子,像極了宮裡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
雖然鄙夷,但是莫名的,竟然還有一絲虛榮的滿足。
所以,他未說話反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笑意極淺,不過卻有一種冬日暖陽突破厚重烏雲,瞬間暖了徹骨寒風的感覺。
沈清歌不覺多看了兩眼。
笑意不過一閃而逝。
戰北宸摸出袖中帕子,很仔細地擦拭剛才抓雞的手,就連指甲都擦拭乾淨。
很顯然,這個男人有潔癖。
她挺想不明白,就連一隻雞都覺得骯髒的男人,怎麼就喜歡往「雞」窩裡鑽?那些青樓里形狀各異的女人,他不覺得膈應?
沈清歌摟著戰神,摘下門鎖,回去了雲鶴別院。
反手關門的時候,見戰北宸仍舊還站在原地,想了想:「下次,我是說下次啊,做人善良一些,別見死不救。咱好歹也是一家人,我要是被摔死了,你九哥叫你來吃席,你好歹也要破費不是?」
「咚」的一聲,把門毫不客氣地關上了。
疼!
現在終於緩過勁兒來了,胳膊也疼腿也疼。不罵他兩句實在不解氣。
一把丟了懷裡的戰神,毽子也沒心情做了,一瘸一拐地回到屋裡,往床上一躺,快散架了。
下午的時候,正睡得迷迷瞪瞪,聽到外面院子裡很是熱鬧,戰神「咯咯」地叫得挺歡實。
沈清歌不耐煩地起身,扒著窗戶往外瞧,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