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戰北宸有這麼好?
別說周圍的下人,就連沈清歌都驚訝不已。
這廝究竟做了啥虧心事兒,最近怎麼老是給自己送東西獻殷勤?
褚文靖更是覺得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戰北宸平日裡那麼寒酸,一件戰袍能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還擔心你在將軍府受委屈。來來來,讓本世子瞧瞧,給帶了什麼好補品?」
沈明雅陰陽怪氣地笑:「姐姐自作主張回了將軍府,九王爺是不是一激動,將姐姐的鋪蓋卷全部打包,給送回來了?
九王爺未免也太急不可待了,好歹,姐姐現在還是名義上的九王妃呢。就算是心急另娶,也不能就這樣掃地出門吧?」
一邊說,一邊上前就漫不經心地打開了其中一個侍衛手裡托著的盒子。
一盒粉色的東海珍珠,擱在黑色的綢緞盒子裡,個個如鴿子蛋大小,色澤瑩潤。
沈明雅手一哆嗦,眼睛瞪得滴溜溜地圓,難以置信地揉了揉。
涵寶笑著道:「九哥聽說東海珍珠可以美容,就挑了這二十多顆,給九嫂您磨珍珠粉。」
這麼好的珠子磨粉敷臉?咋不說讓我玩彈弓用呢?
沈清歌很想問問涵寶,戰北宸這是跑哪裡偷的,這樣張揚,就不怕被人家找上門嗎?
沈明雅已經揭開了第二個盒子。
一盒全須全尾的百年老參,也數不清有多少棵,滿滿當當地堆了一盒子。
涵寶滿不在乎:「九哥說,這些老參瞧著成色不錯,給你拿一盒泡水喝,安神壓驚。」
這百年老參即便只是一棵,已經是千金難尋,可以做藥鋪的鎮店之寶,戰北宸竟然送來一盒子,還堆得這麼廉價,真當不值錢的胡蘿蔔乾似的。
下了真血本啊,他不過了?
一旁的沈明雅已經不想再瞧了。
越瞧越眼饞,越瞧越氣,就跟打了自己的臉一樣。
不是說,這個女人不得寵麼?自己分明見到,她住在那樣破敗的院子裡,與一群雞為伍。
不是說,九王府很寒酸,窮得快要揭不開鍋了麼?
不是說,戰北宸極不得寵。皇上很不待見他麼?他成日待在軍營里,只靠那點俸祿,既無油水,也沒有背景,怎麼捨得給沈清歌這麼大的手筆?
這個女人,哪裡配得上這樣好的東西?
妒火中燒,令她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沈清歌也不敢往後瞧,萬一,戰北宸就是拿這點東西充個門面,後面的盒子裡裝的都是石頭呢?
簡直莫名其妙啊,這廝最近究竟是在鬧騰什麼么蛾子?
自己都要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