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腿子直接上前拽沈清歌的手,擱在了那主子的手腕上面。
「請神醫先給診斷個脈象。我家主子最近總感覺頭暈耳鳴,五心煩熱,口乾舌燥。」
沈清歌手腕被捆,血脈不暢,衝著那人晃了晃,用東北腔質問:「你這讓我咋號?」
主子不耐煩地叩了叩桌面,吩咐那狗腿子:「解!」
狗腿子直接用手裡的匕首挑斷了繩子,然後再次抵在沈清歌的喉間。
沈清歌活動活動手腕,不滿地低哼一聲,將指尖搭在那主子的手腕之上,感受脈搏的跳動,從中探查細微的異常之處。
過了片刻功夫,狗腿子先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麼樣?」
沈清歌有些狐疑,單純從脈象上診斷,的確是有一些小問題,但是不至於被他們這樣處心積慮地把自己給捉了來吧?
肯定是比較棘手的疑難雜症,而且很可能是難言之隱。
因此只是搖搖頭。
對方有些許的失望。
「是沒有問題還是你診斷不出來?」
沈清歌還是搖頭。
「無礙。」
「你的意思是,我家主子的病並無大礙?」
沈清歌點頭。
「那是什麼問題呢?」
沈清歌緩緩吐唇:「陰虛火旺。」
一直惜字如金的主子突然開口:「退下。」
「可......」
狗腿子略微有一點猶豫,但是不敢違抗命令,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屋裡更加安靜。
應當是只剩下了二人。
有那麼一會兒時間,那個男人不說話。
沈清歌知道,他一定是在觀察自己。沈清歌聽到,有骨關節被捏得「咯嘣」響的動靜。
不知道他是想動手打人,還是在糾結。
最終,那個男人還是先開口了,但是聽他說話的聲音,同樣是刻意變了腔調的,嘴巴里像是含了兩顆紅棗。
這人好強的警惕心,非但不讓自己看到他的容貌,還刻意改變聲音,並且用香薰遮掩身上的氣味。
「我成親已經好幾年了,府上好幾房妾室,卻一直沒有子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不育症?
他是為了讓自己看這個?
也難怪這樣神神叨叨的。假如真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些事情的確是難以啟齒的,傳揚出去不光彩。
不過話說回來了,時間是檢驗真理的有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