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不假思索:「有。」
「怎麼治?」
「催眠。」
男人一愣:「什麼叫催眠?」
「通過深度睡眠,喚醒你的記憶。」
「巫術?」男人詫異地問:「就像跳大神似的?」
沈清歌並不反駁:「我原本就是巫醫。」
男人有些猶豫,摸了摸臉上佩戴著的骷髏面具:「我需要乖乖地聽你擺布,是不是?」
沈清歌當然不能說是,搖搖頭:「只是在我引導之下,進入睡夢之中,就能回憶起有些不想記起的事情。」
「然後呢?」
「只要找到原因,對症治療,才可以消除心理障礙,克服心結,方有希望。」
男人有些猶豫:「假如,已經物是人非,當年的人全都不在,如何打開心結?」
「打一個比方,你的心結就像一個牛角尖,你越往裡面鑽,空間就會越狹窄,最終就將自己禁錮在了裡面。
我可以通過催眠,逐漸引導你的思維,誘導你慢慢後退,從那個牛角尖里慢慢地走出來。這就是心理治療的意義。」
「如此說來,你是不是可以通過所謂的催眠掌控我的意志,使我成為你的傀儡?」
沈清歌笑笑:「你想多了,你不過就是做了一個夢而已。這個夢時間有限,你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力,隨時從夢境裡醒過來。」
男人似乎又在盯著她瞧,又在糾結。
然後突然朝著沈清歌伸出手來,捉到她頭上的面罩,慢慢地往上揭開。
沈清歌有些緊張。
眼睛都不敢眨。
她一定要好好瞧瞧,這個綁架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誰。等自己逃出去,管他是什麼王侯將相,自己必須將他虐成渣渣。
她低垂下眸子,已經看到了男人挽起的蜀錦袖口,修剪齊整的拇指指甲,和佩戴的墨玉山水扳指。
可以判斷,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的手。
面罩撩到一半,已經露出了沈清歌精緻的下巴。男人的手頓住了,然後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男人揚聲:「來人!」
有人推門而入:「主子?」
是剛才那個狗腿子。
男人揮手:「暫且帶下去,一定看守好。」
狗腿子恭聲領命:「是。」
沈清歌重新被那個狗腿子捆好,用布塞住了嘴巴,被人押著沿著原路返了回去。
男人若有所思地愣怔了片刻之後,扶正臉上的面具,吐出口中含著的兩粒桂圓,扭臉問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