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宸默了默:「或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對這個容貌的女子比較偏愛。」
沈清歌略一沉吟:「這種近乎於病態的偏好,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就如你剛才所說的這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這樣一個女子,曾經給過他極深的傷害。
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地捉捕相似容貌的女子,通過虐待,讓對方慘叫,求饒的方式,滿足他的虛榮心。鑑於伯爵府三小姐的死,我更偏向於後者的猜測。」
「也有可能,是兩種兼有呢。這個女子是他愛而不得的,而又懷恨在心的。」
沈清歌點頭:「還得是男人了解男人。這種人往往都會有復仇變態心理。
這些失蹤少女的生死,就看他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了。一般屍體上或許會有蛛絲馬跡。」
戰北宸都聽不出她這話究竟是褒是貶了,也或者一語雙關。
「怎麼說?」
「假如遍體鱗傷,就是生前遭受虐待,這種就是復仇型人格。假如完好無損,或許有其他原因。所以我建議,我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驗屍。」
戰北宸扭臉望向京兆尹。
沈清歌侃侃而談,京兆尹正聽得一愣一愣的,見戰北宸望過來,慌忙搖頭。
「伯爵府不答應驗屍,說自己女兒清清白白的身體,怎麼能讓男人看了去。適才過來衙門裡一通鬧騰,強硬地將屍體帶走了。」
簡直豈有此理。
戰北宸怒聲道:「簡直荒唐!這是妨礙辦案!」
「誰說不是呢?可是伯爵府已經將下官告到了皇上那裡。我這理直氣也不壯啊。」
京兆尹愁眉苦臉地分辯。
沈清歌顧不得追究他的責任:「什麼時候走的?」
「跟你們就是前後腳。」
自己跟戰北宸在這裡已經待了有頓飯的功夫了!
戰北宸略一合計:「伯爵府距離京兆尹衙門有點遠,我們快馬加鞭趕過去,比他們腳程快,沒準兒還能來得及。」
那就啥也別說了。
兩人心有靈犀一般,轉身就走。
沈清歌不放心地叮囑身後涵寶:「你留下來,將這些東西收撿好,慢慢研究。」
自己跟戰北宸這是打了京兆尹一個措手不及,萬一自己走了,他再做什麼手腳,混淆自己的推理方向呢?
兩人出了京兆尹,馬車也不要了,直接卸下車,一人一匹馬,戰北宸騎術好,頭前開路,沈清歌隨後,一前一後,風風火火地直奔伯爵府。
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