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屏低垂下頭,眼含淚花恨聲道:「他毀了我一輩子,別說在我心裡捅刀子,就算是讓我粉身碎骨,只要能將他繩之於法,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我就滿足了。
只求王妃娘娘一定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將那個真正的惡賊繩之於法。」
「那,」沈清歌猶豫了一下:「假如,讓你重新沿著賭坊地窖的位置,重新憑著感官走一遍,你還能找到那個房間嗎?」
銀屏一咬牙根,下定決心:「或許,我可以試試。」
沈清歌拍拍她的肩,作為安慰。不敢耽擱,立即起身,簡單地跟戰北宸說了。
戰北宸也明白,對方警惕性高,心狠手辣,不能耽擱,兩人顧不得休息,立即帶著銀屏趕往盛京賭坊。
如今的賭坊仍舊還被查封著。案子雖說暫時結了,但是賭坊還沒有人接手。
銀屏站在地窖口,閉上眼睛,憑藉著深刻在心裡的記憶,由沈清歌攙扶著手,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吆五手裡提著燈籠,小心提醒著二人小心腳下。
慢慢摸索著,銀屏帶著沈清歌幾人,拐過後院,在一堵圍牆之處停下了腳步。
當她睜開眼睛,有些愕然:「門應當就是在這裡了。」
吆五拎著燈籠上下查看,圍牆足有一人半高,隔壁應當就是妓坊,並沒有門從中相通。
「會不會,記錯了?」吆五有些不確定。
銀屏猶豫片刻,重新再走一次,還是走到了圍牆跟前。
吆五半信半疑地屈指輕叩牆面,使勁兒推了推,扭臉回稟戰北宸:「王爺,這堵牆有點貓膩,似乎是活的。」
戰北宸上前,摸索幾下之後,掌心暗自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這堵牆竟然被向內旋轉推了進去,露出僅容兩人並排通過的甬道。
吆五率先上前帶路,四人沿著甬道進去,柳暗花明,徑直走到了妓坊的後院!
妓坊里在後院燒茶的龜奴發現了幾人行蹤,出聲呵斥:「什麼人?你們從哪裡進來的?竟敢私闖我仙樂坊!」
吆五從腰間摸出令牌,在龜奴臉前晃了一眼:「官府查案,閉上你的嘴!」
龜奴沒見過這令牌,但是見吆五理直氣壯,戰北宸又一身凜冽殺氣,頓時不敢吭聲,將手裡的水壺一丟,撒丫子就跑,著急忙慌地跑到前院,找鴇娘通風報信去了。
吆五想攔沒攔住。
銀屏頓住腳步:「就是這裡了,再往前走大約一百步,右拐邁過一道門檻,就是那個房間。」
「你確定?」沈清歌詢問。
銀屏點頭:「確定,炭火混合著茶水的味道有點熟悉。」
沈清歌按照她指引的方向繼續往前一百步,然後右拐,果真有一道緊閉的房門,設了門檻與鎖。
鴇娘慌裡慌張地從前面妓館過來,見到吆五,一臉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