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自找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清歌作勢起身:「那咱倆沒啥好聊的了。我忍著一身的煩躁,好心安慰你,你卻往我心裡捅刀子。」
「別啊!」花無箴一把拽住她:「陪我說說話。自從我父親出事之後,我就沒有這樣痛痛快快地哭過了。」
沈清歌認真地望著她:「如今想開了?」
「沒有,」花無箴不假思索:「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哪怕是鋌而走險,萬劫不復我也認了。你幫我勸勸戰承謹,讓他放手吧。否則遲早要被我拖累。」
「你究竟想做什麼?」
「自然是報仇。」
「報仇有很多種方法。」
「可像我這樣的弱女子,我只有一種最便捷的方法。」
「依靠色相嗎?」
花無箴吸吸鼻子:「我在琳琅閣里可是跟著鴇娘下了苦功練習的。勾引男人的本事,應當還不錯吧?」
「勾引我這種意志不堅定的人還可以,不過這世間並非每一個男人都好色。」
「他不好色,那我就找一把好色的刀。」
「你指的是誰?」
「誰都可以,只要有權有勢,能幫我報仇。」
沈清歌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花無箴,她追問自己的那幾句話。
當她得知褚文靖都要讓自己三分時,眸子裡毫不掩飾迸射出來的光。
假如自己是男兒身的話,她或許真的就會對自己以身相許了。
「我想,你或許可以將你的想法說出來,沒準兒我們能幫你什麼忙呢?戰承謹貴為當朝王爺,難道還有他辦不妥的事情?」
「說出來也沒有用,」花無箴篤定地道:「我知道我父親是被冤枉的,他一生為官清廉,絕對不可能做出貪贓枉法的事情,他都是被甩鍋的。但是我沒有證據。我沒有辦法為他伸冤。」
「那你怎麼知道誰是你的仇家?」
花無箴低垂下頭,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是父親遇害前一天跟我說的。他得罪了那些人,害怕他們不肯放過我們,讓我帶著母親與弟弟遠走高飛。
當時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點害怕,一個勁兒地追問。
父親應當是擔心我再知道真相,在他們面前露出馬腳,惹來殺身之禍,並未和盤托出,只叮囑我一定要小心那人。所以我猜,我父親定然是被他所害。」
沈清歌略一猶豫:「我聽說,你父親是畏罪自殺?」
「他絕對不會自殺的,」花無箴斬釘截鐵:「我父親深愛母親與我們姐弟,他還未安頓好我們後面的生活,怎麼可能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死去?那封認罪的遺書,還有所謂的罪證一定是假的!那人假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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