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獄卒有眼力地上前,打著火把給牢頭照亮。
牢頭很快從郎中身上拔下三支極細小的弓弩來。弓弩尖端明顯是被淬了毒,發出青紫之色。
「他進牢房的時候我們搜查過他身上,絕對不可能攜帶這樣的利器,分明是被人殺人滅口。」
戰承謹輕哼:「天牢里守衛森嚴,究竟是何人這樣神通廣大,竟然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殺人?」
牢頭轉身:「十王爺你不知道?」
戰承謹一攤雙手:「我怎麼知道?」
「他可是此案的重要人證!」
「還用你說嘛,他要是死了,我九嫂想要出去這天牢可就難了。」
「可他一死,是不是也死無對證了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戰承謹拔高了嗓門:「難不成是在懷疑本王殺人滅口不成?」
「小人不敢。只是重重把守之下,此人竟然被殺,小的們疏忽職守,肯定要被大人責罰。所以小的必須要回稟大人知道,不敢擅作主張。」
「這個自然是應當。」
「十王爺你打暈獄卒,擅闖天牢,而且出現在案發現場,動機不明。對不住得罪了,您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放肆,本王難不成還能是兇手?我傻嗎?特意跑來殺他滅口?他一死,我還怎麼幫我九嫂洗清冤屈?」
牢頭只意味深長地笑笑,並沒有反駁:「小的也相信十王爺應當不會做出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但是您看,事情就擺在眼前,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在大人決斷之前,小的們不敢擅作主張,還請十王爺您不要難為小人。」
戰承謹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栽了。
只能說自己倒霉,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就這個時候一頭闖進來?
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戰承謹左右瞧了一眼:「就讓本王待在這裡?」
「這裡乃是案發現場,一會兒還要請大人與仵作前來勘察。還請十王爺移步,到對面的牢房裡暫時委屈委屈。」
戰承謹搖頭:「想讓我留下來可以,我不住在這裡,你把我跟沈清歌關一塊。」
牢頭有點為難:「那裡是女牢,多有不便。」
「有啥不便?」戰承謹混不講理:「就你們這男牢里,你自己聞聞,這都啥味兒,屎啊尿啊,再混合著臭腳丫子味兒,晚上都打呼磨牙說夢話,你讓本王住在這裡?
本王哪天晚上不是睡在女人脂粉堆兒里的?在這裡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後邊士兵嗤嗤偷笑,這位十王爺還真的是名不虛傳啊,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惦記著在女人堆兒里睡覺呢。
牢頭也給整得沒脾氣:「那我現在就命人立即去女牢里給十王爺您打掃一間牢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