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傷口太疼而已,不過還是御花園裡找了幾根樹枝與白繃帶固定住,不讓他亂動,才道:“沒事,沒有傷筋動骨,不過最好不要亂動,以免挫傷,還得好生修養著。”
小太監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一把抓住了柳儀溫的手,滿臉熱淚地道:“多謝太醫!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您叫什麼名字啊?”
“柳儀溫。”
安德眼睛一亮,“你是柳院首的徒弟!曾聽說過,我是陛下身邊的奉茶太監安德。”
沒多久,顧貴君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抱起了宋瑄,眼角泛起淚花,“嚇死我,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宋瑄摸了摸阿父的臉頰,又親了親,奶聲奶氣道:“我沒事噠,我去撿風箏啦,是他幫我的。”他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小太監,又磕磕絆絆地把剛剛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顧貴君不似尋常男子那般高大寬厚,身量纖細又如弱柳扶風,可又比女子高挑些,整個人都是溫溫潤潤的,也沒有身為主子的架子,對小太監道:“多謝安公公,也多謝柳太醫,安公公因瑄兒而受傷,所費一切開銷由本君擔著。”
被這事兒一耽擱,到安樂宮的時辰晚了一些,柳儀溫並沒有耽誤給宋琲請平安脈的時辰,只不過以往都是早到,今日是掐著點來的,不免讓宋琲問上兩句,“今日怎麼晚了一些。”
柳儀溫簡單地說了一下經過。
“安德是父皇的奉茶小太監,他師傅是太監總管安岳祿,能攀上御前的人,日後與你也有好處。”
在這宮裡一絲一毫可利用的資源都不能放過。
柳儀溫愣了愣,道:“微臣沒想那麼多,只是當時他需要幫助罷了。”
宋琲只是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午後,宋琲興致沖沖地與柳儀溫道:“待會兒我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柳儀溫眨巴眨巴著眼睛。
至於去哪兒直到柳儀溫被拉上了馬車,宋琲都沒有透露出一二。
若不是知道宋琲的人品,就沖他興致勃勃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要被他給賣了。
皇帝寵愛安妃,愛屋及烏,也疼愛宋琲,給了他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的腰牌,讓他不受拘束
為了宋琲的身體,他的馬車是走得最慢最平穩的,一點都不晃悠,若是能習字也能寫得十分順溜。
柳儀溫無事可做,便翻看著自己的醫書。
宋琲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發現小太醫竟然還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書,於是從他手裡抽回書本,“小柳太醫啊,咱們都出來遊玩了,不能暫時放下書本嗎?仔細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