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驚又喜,直接將把小善知抱了起來,在他軟軟糯糯的臉頰親了一口,“我們善知可真厲害,又會捏陶土又會寫字的。”
“嘿嘿,哥哥喜歡就好。”
“你做什麼你哥哥都喜歡,去年生辰還送了哥哥一隻小麻雀呢,被養得胖乎乎的,都要飛不起來了。”來人輕輕地摸了摸小善知毛茸茸的腦袋。
男子一襲淺色長袍,長發垂落,僅用一根玉簪挽起,富有書卷氣,溫文爾雅,兩個小傢伙的容貌便是隨了他。
“爹爹!”善知脆生生地喊了一聲,伸出手就要爹爹抱。
爹爹將小善知抱了起來,溫溫潤潤地笑道:“哎呀,小粘人精,長大了可怎麼好哦。”
“長大了我也要粘著爹爹和哥哥呀。”小善知在爹爹臉上親了一口。
溫暖溫馨的場景轉瞬即逝,還是同樣的小院子,同樣的爹爹與哥哥。
只是庭院的門忽然被破開,一個蓬頭垢面的丫鬟跑了進來,“夫人,少爺,快跑!啊——”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一劍刺穿了喉嚨。
隨著丫鬟倒地,院外的全景顯露出來,到處是屍體,鮮血都濺在了門扉上。
一陣天旋地轉,方才還笑顏如花的爹爹已經躺在了地上,漂亮的容顏上全是血跡,脖子上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眼睛半闔著,閉都閉不上。
小善知被哥哥壓在身下,緊緊地抱在懷中護著,一小團的人兒讓人一時沒有察覺到。
哥哥還有一口氣息,後背有道傷痕從肩胛骨一直往下,血流不止,善知的臉上手上全是血,那隻白色的小兔子也沾了血跡,滾了出來。
“嗚嗚嗚,哥哥,哥哥……”善知小聲的啜泣著。
“噓,乖寶,不哭不哭……”哥哥扯出了一個笑容,想要伸出手摸摸弟弟的腦袋,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氣息也開始漸漸地變得微弱起來。
善知緊緊地咬住嘴唇,聽話的沒有再出聲,唇上溢出了血珠,眼淚鼻涕橫飛,淚水糊住了眼睛。
緊接著他的阿爹被拽了進來,蒙著面的黑衣人高舉大刀架在阿爹的脖子上,冷冷道:“許世仁,要怪就怪你不聽主子的話。”
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不敢出聲,更不敢衝上去對著黑衣人撕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爹也死在了自己眼前,死不瞑目慘不忍睹。
一場大火燃氣,火光映著血光血水混著雨水吞沒了整個許府。
他受了刺激直接昏死了過去,不知道究竟昏迷了多久,直到一個僕從將他從死人堆里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