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琲的手一頓,隨即點了點頭,直接將名頭按在了張之勇身上。
“師父說當年殿下落水就是在下江南的時候,在許府。”
“嗯,當時許世仁為父皇施針,住在了許府,是許府的一個僕從救了我,當時也是許世仁醫治的,只不過皇后趕了過來,讓張之勇替換了許世仁,可我的身體卻越治越差,差點丟了性命。”宋琲冷冷一笑,想起當年之事真真是險之又險,若不是慧貴妃的幫就徹底完了。
宋琲落水之時,不過五六歲,恰逢許府被滅門之時,柳儀溫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那許府遭難,殿下是不是也知道一些內情?”
“什麼內情,他們不是遭遇了匪患嗎?”
柳儀溫的眼眶濕潤了一些,“若是只求財,為什麼還要滅門呢,”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黑衣人所說的話,因為阿爹不給他們主子辦事所以才被滅了口,主子是誰,辦什麼事情,“殿下還記不記得當日住在許府的都有哪些貴人啊。”
“皇后、母妃,惠娘娘是後來才過來的,”宋琲的記性一向很好,況且那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場噩夢,“對了,還有一位方昭儀。”
“方昭儀?”柳儀溫一下子就想到了冷宮裡的那位瘋癲的宮女,便是從前伺候過方昭儀的。
“嗯,方昭儀原本是皇后的侍女,生育太子時,為了固寵,就送給了父皇,不過自從江南回來她就一病不起,沒幾天就沒了。”
這也太蹊蹺了,許府滅門,方昭儀就病了,後來她的宮女也變得瘋瘋癲癲,直覺告訴柳儀溫這個人會知道些什麼。
第二日,柳儀溫便找藉口找到了小榮,旁敲側擊地打聽冷宮的事情,卻得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她死了?”
“對啊,她這人瘋癲地很,跟旁人不一樣,大晚上地說著火了,要救火,竟然跑到了水池邊,誰知道就失足落水淹死了。”小榮倒沒有露出多驚訝的表情,宮裡死個小宮女小太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差不多有兩三個月了吧,這在冷宮裡都不是稀奇的事兒。”
推算日子也就是他去完冷宮不久就死了,很多巧合的事情堆砌在了一起就不是巧合了,當年的方昭儀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小榮看著柳儀溫蹙眉沉默的模樣,不禁問道:“柳太醫怎麼這麼關心起來了冷宮的事兒啊?”
“我研製了一種治療瘋症的藥方,想要找個患者試一試的,真是可惜了。”柳儀溫圓了一個謊。
“哦哦,沒事的,等哪日冷宮再瘋一個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小榮熱心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