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只要皇后娘娘器重咱們不就好了,”張彬春脫口而出,而後又想到了什麼,“父親在太醫院數十年,論資歷與醫術總是比那柳儀溫強的,為何陛下還要讓柳儀溫過來,難道是陛下不信任皇后娘娘?”
張之勇微微蹙眉,“難道是陛下察覺到了什麼?”
“可是當毒之事不是沒人知道嗎?”
“噓,”張之勇臉色大變,四處觀望著是否有人,才道:“我說過,這事得爛在肚子裡。”
張彬春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躲在暗處的柳儀溫剛好聽了一耳朵。
下毒?給誰下毒?宋琲嗎?
但那次並沒有成功啊。
除了宋琲與安妃,柳儀溫想不到皇后一黨還有什麼痛恨的人,安妃娘娘一向康健,況且他們也不會膽大到要給皇帝下毒吧,但他剛剛號脈是一切正常的。
那究竟是誰?
柳儀溫懷揣著小心思出了宮。
剛到柳府,李攜言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美人兒!”
“李公子。”柳儀溫一眼便認出了他。
“你這次記得我了啊,”李攜言很高興,“真算是讓我逮到機會啦,我知道你是宮裡的太醫,那個男人是楚王殿下,怪不得那麼霸道呢,占著你不放,哼哼。”
“天色不早了,李公子怎麼還在外面呢?”
“我爹非要我在府里讀書,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跑出來的,”李攜言有些苦惱,不過一看見柳儀溫,他的煩惱就都消了,“我就是給你送個答謝禮物的。”
李攜言遞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你……你別拒絕我啊,你救了我一命的,要是不收……不收我會很難過的。”
這樣一說,柳儀溫也不好再拒絕什麼,就收下了。
李攜言很是高興,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天真無邪的,微微紅了臉,“還有……還有我們能不能交個朋友?”
柳儀溫回到府邸,打開了精緻的木盒,是一支上好的狼毫毛筆,筆桿是玉質的,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蘭花,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宋琲靈巧地翻窗進來,越發的嫻熟了,一來便抽走了毛筆,嘴巴一撇,“這就是那個毛頭小子送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