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他說的小娃娃應該就是自己了。
柳儀溫對大叔又生了幾分親切感,“你和許醫師很熟嗎?”
“是啊,我與他相識於幼時,後來我與城主,還有世仁結為異性兄弟,”大叔的眼眶都不禁濕潤了,“他家那個小娃娃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呢,“善”,世仁這輩子將這個字貫徹到底了。”十多年過去了,每次想到心還是有些抽疼。
柳儀溫眼角通紅一片,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隱隱地期待著,“大叔還記得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嗎?”
“當然了。”
“許善知。”兩人異口同聲著。
許世仁的名號在月城並不陌生,但孩子的名字通常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
大叔十分地驚訝,緊緊地盯著柳儀溫臉,想要一點一點地與記憶中許世仁重合起來。
柳儀溫輕輕一笑,“大叔,你抱的那個小娃娃就是我啊。”
“你……你是世仁的孩子!”大叔的眼睛“唰”地一下子睜大了,滿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試探著,“這……他還有一個名字的,這個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
“儀溫。”這個小字是融合了與阿爹兩個人的名諱,哥哥是儀致。
“是,是,是這個名字。”大叔太激動了,“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瞧你就覺得親切,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啊,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啊,孩子。”
柳儀溫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越說魏伯增越是心疼,都不敢想像他這麼些年是怎麼走過來的。
“老天還算是有眼了,還給許家留了一個後,當年的事情我與你二叔也就是城主都有懷疑,苦於沒有實質的證據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不然我第一個手刃了他們!”魏伯增忿忿難平,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柳儀溫擦了擦眼淚,他沒有告訴魏伯增真正的兇手是誰,因為哥哥不讓說,況且若真的說了,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反而會被扯下水。
“別怕,既然回家了,以後叔叔們罩著你,誰都不能欺負了你去!”魏伯增拍了拍柳儀溫的,立刻帶入了長輩的身份,勢必要護好他,“你以後別住在巷子裡了,那裡不好,我重新給你安排一個住處。”
“不了不了,”柳儀溫連忙擺手拒絕,“我喜歡那裡,喜歡熱鬧,喜歡鄰里鄰居間的相處。”
魏伯增見他再三拒絕,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放棄,不過又給他很多銀子,說什麼也要讓他收下,以備不時之需,柳儀溫實在沒法子,最終接受了。
“大叔,你知道哪裡有賣馬的嗎?”柳儀溫這兩天已經在街市逛了幾圈了都沒有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