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取出金針,足有一尺長的金針由穴道沒入大腦,這套技巧已經練的如火純情了,手法精準,穩定性極強,輕輕轉動刺激神經。
眾人閉住呼吸,神情緊張地看著這套操作,只覺得心驚肉跳,額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生怕皇帝有什麼不測,但見皇帝緊皺的眉頭漸漸地鬆懈下來,痛苦不堪的表情也緩解了不少。
片刻之後,柳儀溫取出了金針,用乾淨的布輕輕地擦拭著,再用火一燎進行消毒放進了匣中。
皇帝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頓時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了起來,從未有此刻這般清明,立刻鬆開了安妃的手。
安妃的手捏的通紅,呈現有些奇怪的形狀,一旁慧貴妃露出了心疼的神色,連忙讓御醫過來看看。
皇帝尚沉浸於自己眼已經恢復的喜悅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安妃的手,龍心大悅,當即就厚賞柳儀溫,賞黃金百兩,並留在他身邊伺候。
宋琲表情微沉,柳儀溫也看不出絲毫喜悅之情,但還是跪下領旨謝恩。
走廊上。
“陛下的頭風症比其他人要嚴重些,不是一次施針就會好的,大概要有三個療程。”柳儀溫道。
宋琲並不在乎有幾個療程,他不想讓柳儀溫在宮裡待太長的時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待在皇宮,我想辦法帶你出去。”
“不,”這次柳儀溫拒絕了,“我聽說陛下封禁了藏書閣,裡面的書並非都是害人的,不該被如此掩埋,若是我真的治好了陛下的頭風症,我想試一試。”
不然實在是太可惜,柳儀溫曾經讀過不少,也將其進行分明別類,一些不實的書籍被區分開來,並不用全部封禁的。
宋琲眼神過滿是疼惜,“父皇做下的決定未必能輕易改變想法。”
畢竟從前被拒絕了那麼多次,成功的機率不實很大,但凡事都是要努力努力的,萬一就成功了呢。
“沒關係,我盡力一試,實在不行的話,等陛下病好了,我們就回月城。”
“嗯。”
幾日後,皇帝冊立慧貴妃為皇后,景王宋瑾為太子,一月後進行冊封典禮。
柳儀溫一直待在宮裡,隨時為陛下診治,他都不能出宮,期間許懷清偷偷地過來與他見了一面,自廢太子一案之後他們也有兩三個月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