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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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所謂「不堪為天下主」
趙鈞來了脾氣,倒不想走了,這位爺不想走,自然沒人敢攆他。
趙鈞很不客氣地往主位上一坐:「你們都下去吧。」
獵物桀驁,總需馴服。他是時候該教訓一下這小崽子了。
「阿白。」趙鈞取過一盞茶,淡淡嘆息,「怎的這般不待見朕?」
郁白勉強道:「陛下是天子,郁白怎敢不待見。」
知道我不待見你就快回去吧!朝堂大事都處理好了嗎?奏摺批了嗎?匈奴擊退了嗎?失地收復了嗎?
——縱使趙鈞告訴他,他一直被趙鈞收作影衛,兩年來形影不離,但郁白總覺得不對勁,仿佛事實並非如此。
沒有證據,只是直覺。至於不對勁的地方……對趙鈞,他不敢下定論。
「郁白,朕看在你平亂有功又失憶的份上,才對你寬容有加。」趙鈞聲音淡淡的,「雖然你已經不記得你是朕的影衛,但總該記得朕是皇帝。」
郁白抿唇不答。
「怎麼不說話了?」趙鈞淡聲道,「莫非是覺得朕在你心中,不配這帝位?」
「郁白不敢。」
趙鈞冷眼瞧著他。嘴上說著不敢,跪也跪的利索,倒是脊背倒是挺的筆直。這話若是說給那些大臣聽,恐怕現在就汗流浹背地撲在他面前大呼陛下明鑑了。
趙鈞輕嗤一聲:「朕可沒看出你不敢。」
郁白恭聲道:「陛下是天子,占據九州四海,文治武功,神武英明,豈有不配帝位之說。」
「文治武功,神武英明」——趙鈞忽地回想起昔日,郁白曾厲聲斥他「罔顧法度、荒淫無道、不堪為天下主」。
斥責擲地有聲,然而諷刺的是,郁白卻是自龍床上,自他懷中醒來。
而那時趙鈞是如何回應的呢?
他牢牢禁錮住少年青澀的腰肢,粗礪的指節摩挲他的臉龐:「罔顧法度、荒淫無道?朕是皇帝,朕所做作為便是法度。阿白,你又能怎樣呢?」
郁白脆弱的掙扎被視若無物,只聽那趙鈞又笑道:「至於不堪為天下主?阿白,只要朕還在這帝位上一天,就不會讓你離開這深宮半步。」
他記得少年滿是怨怒的俊秀面容,那雙帶著薄繭的手骨節分明,昔日能馴服烈馬、揮劍殺敵,如今卻只能被他緊緊握在掌心。與往昔英姿勃發對比鮮明的,是那具青澀的身體還在他掌下戰慄發抖,白淨的皮膚上儘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跡。
而如今郁白跪在他面前,聲線沉冷地說:「陛下是天子,占據九州四海,文治武功,神武英明,豈有不配帝位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