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趙鈞終於要和郁白見面了,拖了好久~
以後也許可以穩定隔日更新,如果卡文就第二天再更(狗頭)
第28章 幔幛之後
出乎郁白意料,這一趟走的意外順利。殿外靜悄悄的,沒有他想像中的劍拔弩張,更沒有嚴陣以待的侍衛、疾步而過的太醫,殿門微掩,李德海從中走出來時,如同刻意等他一般。
李德海躬身道:「陛下等您許久了,郁公子隨老奴過來吧。」
宮規森嚴,不許喧譁,宮中經年的老人兒走起路來都悄無聲息,李德海的步子又慢,踏在檀木地板上步步沉緩,更顯得這條路仿佛走不到盡頭。郁白跟在後頭,每走一步,心下的焦慮便多一分。
李德海將他帶到了乾安殿內室里,奉上一杯清茶,卻隻字未提趙鈞。縱使欲擒故縱的味道太過明顯,郁白終是沒有忍住:「李公公,陛下他……」
「陛下剛服了藥,郁公子如今過去怕是會擾了陛下安睡。」李德海公事公辦道,「陛下讓老奴把這個交給公子。」
那是一個模樣普通的木匣。郁白接過來時,一瞬以為那是趙鈞曾給他描眉畫鬢時用的妝盒。
只是木盒裡沒有胭脂和水粉,更無螺子黛和口脂,只靜靜放著一枚香囊,香囊下壓著一封信。郁白接過,心跳突兀地快了起來。
在接過信的那一瞬間,他本以為這會是趙鈞寫給他的——陳情書也好,遺詔也罷,在他心中趙鈞總是不遺餘力地出現在他面前的,或者說即使是如今,他也不敢確認「奄奄一息」這個詞會真的和趙鈞扯上關係。
事實上,他更覺得趙鈞秘而不發的病情是釣他前來的誘餌,這封信出現在這裡,便更顯得大有玄機。
直到他看到信封上的字。
——「吾弟親啟。郁菀寄。」
那簪花小楷清靈娟秀,一看便是女兒家寫就,對郁白來說更是熟悉至極。
字跡的主人是個溫柔的年輕女子,常常著一身青裙,明明只比郁白大了一歲多,卻能手把手教年幼的郁白讀書寫字。
拿著那封信的時候,郁白有些混沌,仿佛他已經等這封信等了許久了。
從黃沙漫天的西北大漠,等到錦繡堆砌的長安城,從冰凍三尺的寒冬,等到桃花灼灼的春天,終於等得這一封手書。手書的到來,也打消了那些若隱若現的疑慮。
……他不知道,這是一封本不該存在的手書。
「這兩年局勢不安,況且南北通迅不便,郁公子隨陛下入京一事並無太多人知曉,實在無法與西北聯繫。」李德海低低地咳了一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郁大小姐的信在路上壓了段時間,近日才到。」
至於香囊……李德海攏了攏袖子,不再多說。他躬身行了禮,低眉順眼道:「老奴先下去了,陛下吩咐過,公子看完信,儘管離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