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怎麼會知道容寸心現在在哪兒?這不靠譜的傢伙除了給他留了一坨爛攤子和一個奇葩師兄之外,是真的毫無作用。
也許是在七樓吸入了毒氣的原因,郁白有些頭暈目眩,腳下略微一陣踉蹌,忙伸手撐住了牆。
隆隆聲傳來。郁白一愣,循著聲音的方向抬起頭來。
原以為的絕路緩緩開啟。牆壁移動,露出一扇銅門。
只見門身玄黑,不見絲毫縫隙,更無絲毫亮光。這扇門無聲無息地佇立著,兩個銅環分列左右兩側,其下繪著詭譎圖騰,半褪的血紅色仿佛是鎮壓棺中幽魂的咒術。
郁白認得那枚圖騰。
——原來在這裡,竟然在這裡……
身後打鬥正烈,郁白輕輕抬手,試著按上那枚圖騰。
一柄刀自身後襲來。
郁白猛一轉身,正對上灰衣人殺氣騰騰的眼神,那柄飛刀擦著他耳邊飛過,呼嘯著插進了身後的牆裡。
仿佛那刀不是為了取他性命而來似的,郁白仍舊神情自若,重新將手置於圖騰之上:「師兄,這不是你第一次進入試金樓吧?」
「你之所以頻頻來此,必然是為了找尋什麼,而我知道你要找什麼。」郁白姿容平靜,「它就在這扇門後。」
——門開了。
。
滿地屍首在後,郁白回頭望了眼仍在沉睡的趙鈞,費力地拖起他往門那邊走。
灰衣人冷冷道:「他體內有蠱蟲作祟,貿然搬動只會讓病情加劇。」
郁白回頭笑笑:「多謝師兄提醒。」
他抬起趙鈞一條胳膊:「幫個忙唄。」
在那柄刀再次抹上他脖頸之前,郁白勉勉強強把趙鈞架上了後背——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有人過來,總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當人質,到時候更麻煩。
許是終於顧念起了約等於無的師兄弟情,灰衣人勉勉強強幫了把手,還不忘諷刺:「你還挺痴情。」
趙鈞怎麼這麼沉?郁白漫不經心地還嘴:「過獎,我豈敢和師兄比。」
「……」
「對了,我名郁白,還不知師兄尊姓大名。」
「你用不著知道,我找到東西便走。」灰衣人涼颼颼道,「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師兄。」
郁白哦了一聲:「不找你師父了嗎?」
灰衣人眯了眯眼,殺氣畢露:「……你別以為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