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望一番,方宥丞又抬起雙臂。
柏若風有些懵,遲鈍地看他。方宥丞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動手。
「嘖,你這人怎麼……」柏若風嘟嘟囔囔抱怨著,拿過腰帶微彎腰,雙手圈過腰身。這時,他忽然起了壞心思,唇角翹起。只見雙手拽著腰帶使勁一扯,腰帶交錯,勒得方宥丞悶哼出聲,可見力道用了多大。
叫你還敢叫我幫忙穿衣。柏若風心情甚好,給他紮好腰帶,信口道,「還得人伺候,這架勢整得自己和皇帝一樣。」
聞言,正給自己松腰帶的方宥丞動作頓了頓,「我是皇帝,你是什麼?皇后嗎?」
柏若風只當對方是故意刺自己,理了理自己衣襟,他輕佻地抬手拍了拍方宥丞側臉,充滿挑釁揚眉道,「我當然是太上皇,你爹啊。」
這時按理對方總會回點什麼不服氣的話。柏若風也等著他回嘴,可方宥丞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那笑意太過明顯。柏若風看不大明白對方在笑什麼,「不服?」
方宥丞岔開話題,「我餓了,你餓不餓?快些洗漱去吃早飯吧。」
早飯擺在廳中,兩人洗漱完,柏若風腿腳到底沒全好,平日裡神醫不許他過度勞累,對他復健的時辰有所要求。此刻方宥丞推著柏若風輪椅沿著青石板往前走。
途中一聲哨響,柏若風尋聲看去,只見牆角飛出個人來,給方宥丞遞了張信封,又輕功飛走了,一來一去鳥一樣,快得要晃花他的眼。
信上不知寫了什麼,方宥丞自始至終神情沒變過。他看完信,團成團手中一捏,竟全化作了粉塵。回身便見柏若風仰頭眼巴巴看著他,那鮮活模樣著實叫方宥丞心軟成了泥。
他推著人繼續往前走,聲音壓得很低,「昨夜你說住侯府上那野人有異,我就派人連夜去查他身家,你猜我都查出什麼來了?」
柏若風想了半天『野人』是誰,才回過神是在說張朝,不由好笑,「他肯定不是什麼普通柴夫,我先前與之交談時,那說話口音一聽就不像深山野嶺出來的。不過我猜你還查不到他身份。」
「哦?」方宥丞來了興致,「為何這般說?」
「香包肯定是別人手裡拿過來的,前後隔了一個月,如果是他自己做的早做完送過來了。所以肯定有同夥,這才一個晚上,就算連夜派人去蹲也沒有這般快蹲到同夥的。」柏若風道。
「那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