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開始,齊雲就開始對她發脾氣,摔了杯子。質問他們的關係,問她是不是看上了曜國的鎮北侯,才日日與那人見面。
這種吃醋一般患得患失的模樣讓越帝覺得很是新鮮暢快:瞧,這人都會吃鎮北候的醋,又怎麼會願意認回那個弟弟?
因而哪怕昨夜被趕出了房間,說不想見她了這類的賭氣話,越帝也默默忍了。
算了,就讓他自己呆幾天吧。越帝愉悅地想著。男人是不該慣著,誤解了也好,誤解了就會忌憚柏若風,她便不用擔心他跑了。
而宮內,暫時代替齊雲的柏若風看著桌面上那封齊雲留給越帝的信,不由提心弔膽起來。
當日,齊雲選擇了離開。
柏若風提出在使團啟程當日,他們互換身份。
齊雲以他的身份回去使團,柏若風提前給使團的人打了招呼,把侍衛唐言留給了齊雲。讓他們務必輕裝簡行快馬加鞭,速速把人護送回曜國。
只要進了曜國國境內,自然有鎮北軍接應。
但再快也要十來天。
在這期間,必須有人拖住越帝,拖得越久越好。他身形與齊雲相像,亦較為熟悉齊雲性子,因而留下拖住越帝。
等時候差不多了,柏若風再尋機離開。
齊雲答應了。他想了很久,給越帝留下一封信。
那信並不特殊,當時柏若風就在邊上看著,看見齊雲親手把一首訣別書抄了下來,連帶著一枚玉佩放進了信封。
昨日他和齊雲都給接下來的對換鋪墊了一番。
齊雲假藉由頭對越帝發脾氣,說不願見她,以儘可能讓柏若風不露臉的情況下瞞過越帝。
使團離開後兩天,越帝都沒有過來。
第三日,柏若風就聽見了腳步聲。他猛地睜眼坐起身來,聽見外面宮人行禮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柏若風盡力模仿齊雲的聲音和語氣。
剛想推開門的秦樓月一頓,收回了手。她聽出了裡邊人的不滿,卻是得意一笑,旋即迅速斂了笑,尋了個理由,以證明自己並沒有那麼在乎,「兩天了,就算是鬧性子也夠了吧?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你不侍寢,多得是人侍寢。」
柏若風一怔,迅速看了眼窗外,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這還是大白天呢!
他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暗想這才第三天,他必須得把時間給拖下去。
快想想,這種情況齊雲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