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見劉景珉回了酒樓,林師趕忙上去。眼瞧著他還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像受了傷的模樣,勉強把心放回肚子裡,卻還是忍不住問:「那人罰得狠麼?」
而且——怎得這麼快便出來了?要說罰板子,也要打一會兒的罷,林師心裡滿是疑惑,卻不好多問。
劉文易想起來他應該是挨了板子的人,馬上換了一副受傷的模樣,哎呦哎呦地痛起來,說:「挨了板子,好痛。怎麼,長兮,擔心我啦?」
林師盯著他的眼睛,眉鄭重其事道:「下次莫要亂講話了,我一屆草民,救不了你,你若是因此入了獄,可不是小事。」
劉景珉目光閃了閃,岔開話題,說:「那位何小公子呢,怎麼不見了蹤影。」
林師回他:「他要回房裡收拾行李,說打算明日一早同你我一道去長安。」
劉景珉看上去有些不悅,嘟囔了句什麼,問:「他不怕我再口出狂言連累他?」
林師回頭一問:「怎不怕連累我?」
「你不一樣。」劉景珉拿扇子點了點林師的肩膀,向他承諾:「也罷,下次不會了,我保證。」
......
三日後,長安城。
何書一到城裡便與二人分開了,說是有要事在身,要去尋一位筆友。二人拜別了何書後,由著劉景珉拉著林師,似乎對長安熟得很,指著這京城的一磚一瓦給他一一介紹。
「這便是京城。「林師環顧四周的熙熙攘攘,讚嘆道, 片刻又歉意地朝劉景珉珉笑笑:「從小在山裡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公子見笑了。」
「哪裡的話。」劉景珉嘖嘖嘴,也不知是真心感慨還是隨口奉承,「京城再繁華,也不過是一座囚獸牢籠罷了,遠山連綿中,蒼茫天地間,才是人生之所求!」
林師問:「你對京城頗為熟悉,那我可否勞煩你答我一問?」
「樂意至極。」劉景珉笑道,「問吧。」
「我曾聽家師提起,京城裡有一位蘇姓神醫,醫術高明,甚至有起死回生之力,既然文易公子對京城如此熟悉,想必也聽說過她。」
「你是說蘇子欒蘇大夫?他早已…..」
「不。」林師打斷他,「我要尋的蘇大夫,是位姑娘。」
「原來是姑娘?」劉景珉看向林師,摸摸下巴,神色莫名其妙的笑意盎然,「哦,莫非……」
「家師的舊友。「 林師扭頭,無奈道。
「京城確實有一位大夫姓蘇,有傳言乃是蘇大夫的親傳弟子,起死回生嘛,也就是說得玄乎,真不至於。」 劉景珉揮揮手答道,「好說,我帶你去。」
林師推辭;「不必麻煩,你既已答我一問,接下來的,我自己尋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