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叫人備駕車馬,我要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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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醫館裡來了問位小客人。
葉語安最為開心,拉著劉鳶和蘇柳木嘰嘰喳喳地聊天,林師被她們的聊天聲吵醒,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才悠悠地出了屋。
「你瞧,拿雞冠花放在指甲上,過幾日就染上去了。」劉鳶道。
「哎呀,是橙紅色的。」葉語安笑著道,「好看。」
「醒了?」蘇柳木回過頭,溫柔一笑,「早食在桌上,我和小語已經吃過了。」
劉鳶趴在桌上,手裡捻著一朵荷花,大約是蘇柳木從院裡的池子裡摘給她的,開得正好。除了那一頭金飾,她看不出半點公主的架勢,這會兒看到林師出來,歪了歪頭,「哦」了一聲,像是告訴自己一件事似的,陳述道:「他就是師兄。」
林師沖她笑笑:「昨日應該已經見過我了。」
她看起來真的很小,在寬大的衣擺下顯得更甚,她枕著胳膊,止住了方才的閒聊,看著林師問道:「你們在查王憲知?」
她似乎一點不忌憚似的,別人都尊稱一聲尚書令為王大人,抑或是尊著他的年紀叫一聲「王老」,她就這麼直直白白喊大名。
林師驚詫:「你怎知?」
「昨日半夜王憲知進宮面聖,我偷偷的,聽見了他說此事。呼,真是驚險,差點就被他發現了。」她舒了口氣,仿佛是回憶起了昨夜裡踩到枯枝的驚魂一刻。
林師不解:「他向聖上提了關於天文道的事?」
「他被參了一本同天文道勾結,此事他不敢再提。」劉鳶說,「他說了些有的沒的,無非是勸皇兄莫要輕信周明持,諸如此類的。」
她想了想,似乎是重整了下措辭,「我覺得,你們要查的事情和他並無多大關係。」
沒有關係?我們抽絲剝繭查了許久,從流言查到假半仙,再到杜家,由杜家猜疑王憲知,她單單一句話,就敲定了,沒有關係。
林師走近,坐下,皺眉道:「為何說並無關係?」
「你們如果查到了西南署,就知道,現存在世的,關於西南署的事情皆是傳說。」劉鳶「嗯」了一聲,繼續道,「或者換一個詞,流言。」
「諸位聯想一下事關天文道的流言,想必心知肚明:皆為一派胡言。」
這些話從她嘴裡道出,有些不符合她年紀的老成,但卻又帶著不得不讓人信服的魔力:「你們就那麼確定,小曲兒就是西南署的人嗎?而西南署從不為他人效力,違反者視為叛徒處置的這則傳聞,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又難說不是有心之人想讓你們知道的?」
林師錯愕:「我們查的這些事情,你又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