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咒法,剛才情急之下就用了,那此時再用,被人瞧見,也無所謂了。
林師沉默了片刻,補充,說:「……但是不該說的不要說。」
三個暗衛還想說什麼,但也不能違抗命令,只好退至一邊,以戰鬥姿態待命。
他們是劉景珉的暗衛,林師不確定他們會不會說出去,但也不在乎了,也沒有必要再刻意瞞下去了。他不說,眼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借暗衛之口,也好。
那人咬著牙,出刀時憋出一句:「林公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只想確定,你主子是何人。」林師縱身躍上亭廊頂,躲過迎面而來的一記刀鋒,「還有,你為什麼攔我?」
院內的花花草草隨著打鬥折得折,彎的彎。府內的管事、丫鬟們早就躲了起來,有兩個好奇的扒著窗戶往外看,小聲咬耳朵,道:「林公子原來也這麼厲害呀。」
「他這是,什麼武功,沒見過呀。」
「啊!」
那人似乎聽見了這邊的動作,一瞬間一記眼刀像這邊掃射過來,嚇得兩個小丫鬟驚呼一聲,瑟瑟發抖地躲回窗台底下。
那人一甩手,兩枚暗器直指窗台飛來,林師神色一凜,丟出兩道咒法「啪、啪」將那兩枚暗器炸了下來,暗器掉在地上,「叮噹」兩聲。
「怎麼?閣下想要將陵南王府滅口不成?」林師上前兩步,拍下一記定身。
那人瞬間定在原地,只剩眼睛還能溜溜地轉。
林師邊靠近,邊嘆著氣,搖搖頭,道:「你家主子的手下們確實是一脈相承的不通人性。」
林師上前趁著他動彈不得,兩下卸了他的刀,甚至笑了一瞬,接著他問:「若是我沒猜錯,你的主子應該只讓你攔住我,並不希望你與我硬碰硬,更沒有殺府上其他人的道理,對罷?」
「畢竟.....」林師頓了頓,繼續道,「你的身法並不如你的同僚,那位姓曲的姑娘。」
「……」
......
陛下受驚,慶功宴固然不了了之。擁帝被下人扶著下去休息,臨走時不忘叫上劉景珉,說:「文易,你過來。」
擁帝問:「文易,你覺得此事,真的和王憲知有關麼?」
劉景珉沉默了片刻,此話一出,他便猜到了劉相想要問什麼,他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好說道:「陛下恕罪,臣不知。」
擁帝嘆了口氣,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道:「朕不相信他會做此事,他為大齊鞠躬盡瘁三十載,性格又是樂呵呵的老好人,對誰都說不出重話的。今日他不過起來對朕說個吉祥話,也沒有哪一點能直指他。他一把年紀了,被帶下去時哭得涕淚橫流,朕看著真的於心不忍。」
劉景珉本跪在下面,聽聞擁帝這話瞬間抬起頭來。誠然今日之事並無直指王憲知的證據,但對於擁帝形容他為「老好人」的性格,劉景珉對此不置可否。
於是他思索再三,道:「此事事關重大,不管是否與王大人有關,陛下還是應靜待御史台調查之後,再定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