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本就剛醒來,被劉景珉堵著一頓親得有些缺氧,抓著他的上臂,垂著頭喘粗氣。
「天文道……你師妹呢,也是?蘇大夫呢,也是?」劉景珉的預期間帶了些氣憤,說,「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像傻子一樣。」
林師微微一怔,下意識道:「與他們無關……」
「好,好!」
劉景珉直起身來,他此時整個人倚在床上,陰影將林師籠罩在其中。聽了這話,被氣得夠嗆,他的眼眶驀地紅了,一把扯住林師的衣領,咬著牙,問:「你們青梅竹馬,上下一心,那我算什麼?!」
林師一驚,只顧他這沒由來的脾氣,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雙試圖扯開自己衣襟的手,睜大眼睛反問道:「什麼…?」
劉景珉咬牙切齒,說:「你受傷的時候她擋在你面前,看我像是在看仇人!」
他緩緩鬆開手,額頭緩緩抵在林師的頸窩裡,鼻息噴灑在鎖骨處,弄得人癢兮兮的。
他閉著眼睛,悶悶地說:「……那我算什麼…」
算了,林師伸手平了平劉景珉發間翹起的一撮頭髮,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他同醉鬼糾結什麼,明日一早他大概也就忘了這回事了,到時候哪怕他再問起,也不至於這般,再作解釋。
正想著,脖頸處突然一片濕熱,那叫人分明出不是眼淚的觸感激得林師渾身一緊,臉刷地一下紅了,條件反射地反向扯住劉景珉的馬尾。
「做什麼…別舔……!」
這醉鬼隨著他的動作分開了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睛看,看得林師正不知所措時,又伸手去解他中衣的系帶。
劉景珉動作時輕哼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抱怨道:「床上歇息,還穿這麼多做什麼?」
腰帶被睡得松垮垮的,林師眼疾手快按住這隻馬上要得逞的手,大概是看出來了他眼下打的什麼主意,抬頭看向劉景珉,呢喃幾聲,道:「你醉酒,我有傷,不行……」
室溫忽然間蒸騰了起來,也有可能是林師的臉燒得太厲害。
劉景珉吐出一口酒意,方才還生氣的眉眼忽然柔和了下來,問:「還疼麼?」
心情變得這樣快,果然是醉鬼,林師心道這一陣已經過去了,搖搖頭,雖然傷口處依然隱隱作痛,卻依然寬心道:「已經不疼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小王爺趁其不備一把扯開腰間系帶,低聲道:「我問過大夫了,稍微疏解一下,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