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開走直接算肇事逃逸,應羽澤邁著腿下車,拿著頭盔給周筠扣上,再上車人還是那個樣子,離他遠,就拿手捏著衣服。
“你感冒我感冒?我還沒躲你呢,兩根手指捏我衣服也不怕飛出去。”應羽澤嚇唬他。
周筠渾身乏力,背後壓著千斤頂胳膊都抬不起來,應羽澤拉他手在身上放了兩下,胳膊都軟綿綿的。
實在沒了辦法。
應羽澤把書包從肩上拿下來,把帶子調到最大,往他和周筠身上一套,兩人瞬間貼在一起,甚至勒得應羽澤腹肌疼。
兩人被一條帶子拴著,呼吸頻率不對都緊得發慌。
斜挎包的包身扣在周筠後腰,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有些滑稽,路過他們身邊的學生一切正常,快走幾步越過他們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應羽澤。”
周筠枕在他肩上,兩人離挺近的。
應羽澤側頭,“幹嘛?”
周筠在他耳邊輕輕滴說:“跟你在一起好丟人啊。”
“……”
應羽澤帶周筠回了家,到家門發現帶子從兩人身上摘不下來了,在車上行動有限制,兩人只能先下車。
同時下來很容易把車帶倒,只能另想辦法,應羽澤拍拍周筠大腿,“醒著沒。”
周筠嗓音嗚啞:“醒著。”
“你把腿盤我腰上,我帶你下去。”
身後沒動靜了。
“快點。”
周筠:“你怎麼不把腿盤我腰上。”
讓他這麼做他根本做不出來,只能靠語言轉換尷尬。
“我怎麼盤你腰上。”先不說他轉不過去,應羽澤:“我轉過去咱倆再親上。”
周筠錘他一下。
應羽澤後背生疼,“幹嘛!”
周筠一臉嚴肅,“日行一善。”
“……”
到最後周筠不得以把腿盤在應羽澤腰間,手臂環著人肩膀,像背包一樣讓人帶下車。
腳踩住地面,兩人折騰半天,皮都要脫下一層,才把包從身上卸下來。
“謝謝你送我回家。”
這句話周筠每天晚上都會對他說,意思跟再見一樣。
他臉色比剛才放學時還要難看,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打開綠鐵門往家走,半路不知道石磚絆住踉蹌幾步。
要不是有人盯著,周筠的狀態幾乎是還沒到家門就一頭碰死的程度。
應羽澤看不過去,把車停進院裡跟了上去。
他答應過孫悄要好好照顧周筠,他可不是光說不做,只會說大話的大尾巴狼。
周筠一進家門就開始找藥吃,拿出一板膠囊和白色圓片,一樣扣出一粒看也不看就要往嘴裡塞。
應羽澤扣住他的手,“你不看說明書就往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