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男朋友割腕了,剛送過來搶救呢。」
「難道不是林琅先出軌裴律的嗎?怎麼他還好意思割腕啊?」
「哎,你的瓜沒更新啊,反轉了,聽說是江總先找學長做小三,然後裴律才報復性出軌的。你說這江總居然精準出軌到原配的初戀身上,真是冤孽啊。」
「是這樣嗎?不過這些豪門恩怨誰又說得清楚呢,但學長是真的好看啊……」
網上的吃瓜群眾已經開始直接稱呼周濟慈為「學長」。
周濟慈也確實和「學長」這個詞極其相配,仿佛每個人年少時都會遇到這樣的男生,乾淨、俊俏、高挑停勻……在所有男生都躁動不安的年紀,只有他安安靜靜的,一塵不染。
對很多人來說,他雖然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剪影,但卻能滿足你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成年工作後,你再次遇到學長,當所有的男同學都朝發福禿頂的方向一去不復返時,只有學長還是那個翩翩少年郎,還是在金色大廳安安靜靜地拉小提琴時那樣俊俏的模樣。
你得意地跟損友顯擺:老子的青春沒有白瞎,那就是我上學時過的男神,怎麼樣?我當時還是他後援會的副會長呢。
當這樣乾淨的人被潑上髒水時,難免讓人質疑,並心生憐惜。
見周濟慈的下巴處殘留幾點血痕,一旁的小護士實在忍不住,主動上前遞上一張面巾,有些手足無措地示意他下巴的位置有髒東西。
周濟慈接過後慢慢地將血跡擦乾淨,淡笑著道謝:「謝謝。」
小護士被他這樣一笑,臉蛋都紅了,心想:這麼好看乾淨的人怎麼可能是小三呢?一定是營銷號的胡編亂造。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周濟慈深吸一口氣。
醫院刺眼的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一種難以形容的疲憊感席捲全身,但心臟卻跳動得很快,那種本能的焦慮排山倒海般襲來,神經自從那天起就沒有片刻鬆懈。
他揉著太陽穴,熬夜讓他的神經愈發緊張,心臟被什麼東西沉甸甸地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沉默良久後,周濟慈給經紀人沈肅打了個電話,詳細交待了一下林琅的情況。
經紀人聽說後倒是沉默了很久,然後道:「我早就知道林琅的性子,他心思重,總想著往上爬。你和他性子合不來,遲早會分道揚鑣。」
周濟慈溫聲道:「那天發現他和裴導私下有不正當關係後,我和他提出和平分手,他卻一直不同意,今晚他更是用割腕來威脅我。」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還是分開吧,我和他並不適合。」
雖然周濟慈待人一向溫和,但有時候他卻出人意料的鐵石心腸,一旦超過他能忍受的那個度,他的冷漠甚至到「絕情」的程度。
仿佛早就知道這個慘烈的結局,經紀人嘆氣:「你先在醫院等著吧,我馬上就來。還有,最近你少上網,唉,我知道你是最無辜的,只是有些不講理的人非要遷怒於你,人家位高權重,我們拿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