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工作,秦洋煩躁地捋頭髮:「娛樂圈這幫人是消停了些,不敢再搞什麼天價片酬。但那些大老闆們不消停啊,最近東南亞有一大筆黑錢流入了港城,正在查呢,聽說是毒資,上頭很重視。」
周濟慈問道:「有什麼眉目嗎?」
秦洋摸出打火機,點了支煙:「那麼大一筆黑錢,不用想全國也只有兩家公司才有能耐,一個是英賢集團,還有一個就是江家……」
涉及到工作,秦洋覺得和周濟慈說這些也不太合適,擺擺手道:「你問這些幹嘛?你馬上要退出娛樂圈了,這件事你別管,以後好好過日子吧。記得有空聯繫我啊,兄弟倆出去吃個飯,喝點小酒也不錯啊。」
周濟慈微笑著答應,但眉宇間卻有些愁色,心裡惴惴不安。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是林琅打過來的。
周濟慈皺眉,他接通了電話,但沒有主動先說話。
林琅實在忍不住出聲道:「濟慈,我想和你再見一面,我……」
「我不想和你見面,是你偷走了草莓吧,把它還給我,我們好聚好散,彼此體面一點不好嗎?」
那邊沉默了好久,像在壓抑著什麼似的,呼吸聲很是沉重。
差不多一分鐘後,林琅才道:「濟慈,我同意跟你分手。但我想最後見你一面,順便把草莓還給你。我們就單獨再見一面,就一面,你連這麼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周濟慈想起草莓,嘆氣道:「你說一下地址吧。」
「巴別塔九十九樓236號房間。」
「好。」
周濟慈起身,對秦洋說:「草莓找到了,我這就去接它,先走了。」
秦洋點頭:「好的,國籍的事我會及時通知你的。」
另一邊。
打完電話,林琅摁掉手機,眼神愈發陰鷙。
一旁的傅偉見此,語氣嘲弄道:「真可憐,你真的連條狗都不如唉。」
醫院那天,傅偉在經紀人到來前,去急診室見了林琅一面。
兩人狼狽為奸,制定下這個歹毒至極的計劃。
林琅深吸一口氣:「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像約定好那樣。我先上,你再上,上完我就殺掉他。」
語氣中的惡毒,聽得傅偉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可真是個瘋子。」
林琅冷冷地笑:「我十六歲那年親手毒死我的父親,從那時我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