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濟慈突然就笑了,他果盤裡取出一個紅蘋果,示意小女孩勇敢地過來。
小女孩本來還有些羞澀,但到底抵擋不住美色和的誘惑,小跑著來到周濟慈身邊。
飯館的老闆娘見他是從自家的果盤裡拿的水果,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笑道:「快謝謝哥哥。」
小女孩羞澀地說了句謝謝,捧著蘋果跑遠了。
見此,秦洋笑道:「你可真受歡迎,我要有你這樣帥,還愁找不到女朋友。」
想起他剛和林琅分手,秦洋試探性地問道:「那,你有沒有考慮再找個伴?」
見周濟慈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秦洋心口一滯,臉上一燒,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說,你不是一直想找個伴嗎?我早跟你說過,酒吧那種地方能找到什麼好的,相親不是更好嗎?」
「相親?」
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周濟慈若有所思。
秦洋點頭:「是啊,我媽媽就喜歡張羅這些,要不讓我媽媽幫你找找。」
這年頭同性戀相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人家正常相親戀愛,總比出去濫交要體面健康吧?
周濟慈猶豫:「等我的國籍辦下來,再把草莓接回家再說吧,目前我不太想再找。」
他在港城沒個熟人,也沒一個親人,就想找個能一起過日子的人。
一個人,未免也太孤單了些。
他不喜歡一個人。
他當初看上林琅,也是因為林琅長相乖巧,家世背景也簡單,看上去像是適合過日子的,實在想不到這其實是個表里不一的。
秦洋也沒強求他,又道:「這樣也好,你也適當去交交朋友吧,總得有點正常社交才行。」
對此,周濟慈淡淡地笑:「在英國時,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和他都是戲劇社的演員。後來我們外出旅遊時,他半夜三更爬上了我的床。」
「第二個朋友是租房的室友,租房時跟我說他是直男,每天和不同的美女出去約會,我和他相處得很好。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躺在我的床上,用玩具玩自己,邊玩邊叫我的名字,我行李都沒要就趕忙搬了出去。」
「第三個朋友是文學社的一名社員,我們都很喜歡王爾德的書,後來他站在加爾橋上跟我打電話,說不答應和他交往,他就從加爾橋上跳下去……」
不等他說完,秦洋一臉扭曲,他摸了摸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別說了,你還真容易吸引變態啊。」
像是想起什麼,秦洋又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絕對是直男的,我一直在相親的。」
周濟慈輕笑著,他是極其清正的長相,但笑起來時,冷如冰霜的臉頓時生動起來,仿佛被一層朦朧的光籠罩,讓人骨頭縫一陣酥麻。
秦洋小聲嘀咕道:「你別這樣笑啊。」
可能是為以後的平穩生活感到高興,周濟慈放鬆地半靠在椅子上,溫聲道:「不說這些糟心事了,你最近工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