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了個姿
勢,江恕將下巴放在周濟慈的肩上,側過臉瘋狂地親吻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眼睛卻直直地看向攝影機的鏡頭,笑得張揚又放蕩。
像是在對某個人挑釁一樣。
……
一切都結束後,江恕癱在床上緩氣,眉眼間都是饜足之色,內心感嘆道:他還真是不賴,味道確實不錯,難怪裴律想了那麼多年。
這時,喬西畢恭畢敬道:「老闆,你和周先生結束了嗎?相機快沒電了。」
喬西已經錄了快三個小時。
看了三個小時的活春宮,喬西的臉色似乎也沒什麼變化,目光平靜而嚴肅,仿佛老闆交給自己的只是一項普通的任務。
作為秘書,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如果老闆叫他加入,喬西也會立刻脫衣服照做。
江恕點了支事後煙,慵懶地揮揮手:「結束了,你走吧,記得把錄像發給我。」
當事人似乎也沒臉沒皮到讓人感嘆的地步。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兩個人,深夜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水流在玫瑰窗上形成一層透明的水膜,雨點聲讓人昏昏欲睡。
床上的被褥又輕又軟,赤裸的身體壓在天鵝絨的床單上很舒服,江恕愜意地在上面蹭了蹭,又下意識去看身邊的男人。
周濟慈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沉沉地睡著,面上又失去所有的血氣,蒼白而瘦削,沒有任何瑕疵,他入睡的姿態依舊如清教徒一般端莊,完全看不出剛才經歷過一番激烈的情事。
江恕覺得他實在是好看得很,忍不住湊上去親親他的嘴唇,又親親脖頸處的肌膚,他身上微寒的花香充塞鼻端,淡而悠遠。
因為周濟慈常年侍奉花花草草,天長日久,那種微寒的花香仿佛滲入他的肌膚里,令人感到一種寧靜和撫慰。
江恕心中感嘆:他真的好香。
然後又嘲諷自己:果然,我就是個無恥的好色之徒。
他忽然覺得周濟慈身上的氣味似曾相識,不是在被遺忘的記憶中,而是在靈魂深處,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再去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江恕一把將周濟慈撈過來,讓他枕在自己的胸口上,調整好姿勢後,他閉上眼,緩緩進入夢鄉。
在夢裡,那種微寒的花香依舊在他鼻端縈繞,心中滿是寧靜。
第二天快接近正午的時候,周濟慈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場景十分陌生,房間裝修在低調中透著豪華,金色的陽光從落地窗透過象牙色的蕾絲紗簾,在地板上撒下斑斑點點。
他微微吃了一驚,旋即恢復平靜,嘗試運轉依舊混沌的大腦,想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